快十一點,從一諾那裡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林硯影回到樓上。
聽見洗澡間裡有水聲,她猜到了應該是嚴崢。
只有他會這麼晚了才去洗澡,在別人把熱水用完了之後,他去洗冰冷的冷水澡。
果然,林硯影再到嚴崢的房門口,門開著,裡邊沒有人。
距離剛剛離開才不過二十分鐘,房間已經被收拾過,一點咖啡味都沒有留下。
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一陣幻覺。
看著空蕩的房間和空蕩的走廊,林硯影心裡那個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震耳欲聾,快要把她淹沒。
她太清楚這樣的狀態意味著什麼,以前每次有這種感受,白羽就會給她增加藥量,直到後來沒辦法了,掐著她的胳膊看著她,“阿影,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藥物只能控制病情,不能治病。”
“你不能依賴藥物的麻醉感。”
“你需要找到能讓你自洽安心的東西。”
“物品、人,或者別的,都好。”
林硯影心臟跳得巨快,快要衝破胸膛蹦出來。
正在她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喘著氣的時候,樓下水聲停了,幾秒後,腳步聲傳來,越靠越近。
嚴崢洗完澡回來了,沒想到會在房間門口又看到林硯影。
他皺了下眉,忍住心裡的無奈與不滿。
“怎麼還不去休息?”
林硯影靠著牆站定,穩了穩心神,“如果我說睡不著,隊長可以負責嗎?”
嚴崢以為她指的是剛剛那兩杯咖啡,反問,“你不是說兩杯咖啡的量不會影響睡眠?”
林硯影垂眸笑了一下,往他那邊靠近了兩步,盯著他,沒什麼血色嘴唇動了動,“我說的是你。”
嚴崢這才明白了她的意圖,冷了臉。
林硯影仰頭,“兩杯咖啡確實沒辦法讓我冷靜,如果隊長希望我這一路做個安穩聽話的小跟班,那你得付出比咖啡更多的東西。”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手掌卻在微微發顫。
嚴崢眸色發沉,“我可以不帶上你,更省事。”
林硯影抿了下唇,笑了,“可你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你一樣。”
他需要她對野生植物的敏銳度、需要她帶著的藥,而她……需要他這個人。
林硯影的手順著嚴崢的胸膛往上,最後勾住他的脖子。
兩人越靠越近,林硯影甚至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
她顫抖得厲害,不光手在抖,整個人都在抖。
那晚在樓頂露臺上,一個吻讓林硯影冷靜了下來。
可此時此刻,這個吻顯然已經起不到作用。
嚴崢勾著她的臉把她從自己身邊移開,“去睡覺,如果睡不著,找秋穎要片安眠藥,她有。”
林硯影好像突然理解了溫景明的痛楚。
短時間內接連被同一個人拒絕很多次,確實是件讓人非常挫敗的事。
林硯影手脫了力,靠著牆才能支撐住身體,抬頭,氣息不穩地問,“為什麼不?”
嚴崢轉身要走,“因為我對你沒興趣。”
還是那句話,他見過的女人多了,形形色色,懷抱著和林硯影相同目的的也不在少數。
嚴崢不是什麼坐懷不亂守身如玉的好人,只是單純的,沒興趣。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林硯影沒有退,嚴崢也沒有走。
只是剛剛複雜凌亂的氣氛稍稍平和了些。
林硯影那口氣也緩過來了,朝著嚴崢看過去,嘲諷道,“隊長,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嚴崢眼神一暗,透出危險的訊號。
林硯影剛想接著說,突然被嚴崢攥住了手腕。
他抬手,把她的胳膊翻舉起來,按在牆上。
林硯影身子跟著往後倒,咚的一聲撞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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