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崢一步步走近,林硯影還舉著相機,忘了放下。
直到鏡頭裡的視線完全被嚴崢的身體遮住。
林硯影正想放下,嚴崢一直大手直接蓋住她的鏡頭。
他的聲音從正面傳來,“瞎拍什麼。”
林硯影收手,“你自己往我鏡頭裡闖,影響到了我的工作。”
嚴崢沒計較她的倒打一耙,遞過來一瓶水,“太熱了,休息會兒。”
確實有點渴了,林硯影接過那瓶水,只有兩隻手不太方便擰瓶蓋,又舉起瓶子朝嚴崢示意了一下。
本意是想讓他幫忙擰瓶蓋,沒想到他卻是接過去了相機。
結果倒也一樣,都是為林硯影騰出來了兩隻手。
可他明顯知道林硯影的意思,就是故意不如她的願。
林硯影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口氣,順帶著用眼角白了嚴崢一眼。
嚴崢覺得好笑,“多大仇?”
林硯影有點煩躁,“我發現你這人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真不知道秋穎喜歡你什麼。”
嚴崢扯了扯唇,溢位點混不吝的勁,“你是‘玉’嗎?要我怎麼憐?”
林硯影一愣。
嚴崢,“明明是塊硬到不能再硬的石頭。”
林硯影,“……”
她又喝了一口水,把剩下半瓶水的瓶子塞回嚴崢手裡,又把相機換回來。
仰著那張被曬得紅撲撲的臉看他,“玉易碎,做石頭更好些。”
嚴崢,“想更長命?”
“不想,”林硯影搖搖頭,“我可以下一秒就死,但決不允許自己死相狼狽。”
她那淡漠又坦然的神色,彷彿全世界都不放在眼裡,包括自己這條命。
又一陣風吹來,吹亂了林硯影的頭髮,那根本就若隱若現的簪子,此刻徹底被擋在了頭髮下邊。
嚴崢看著她,撕碎的頭髮沾到臉上的汗,貼在臉頰上,那樣的姿態,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他突然抬手,撥弄了一下那根簪子。
林硯影猝不及防被碰到,往後退了一步,抬眼,直直地撞上了嚴崢的眼神。
他表情淡淡的,眼裡卻飽含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什麼?”林硯影問。
嚴崢視線從她臉上移開,又落到那根簪子上。
“還是得帶你去把頭髮剪一剪。”
隨便一剪刀直直剪下去的髮型,實在怪異得很。
林硯影淡聲道,“我都不介意,你老惦記著我的頭髮做什麼?”
嚴崢說,“你可以適應得很好,但這種改變並不適合你。”
不適合的東西,就不應該留下。
說完,嚴崢擰開剛剛林硯影喝過,剩下一半水的瓶子,仰頭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林硯影看著嚴崢滾動的喉結,自己的喉嚨也跟著嚥了一口吐沫。
嚴崢反手把空空如也的瓶子扔進垃圾桶,“走吧,拍完回去了。”
林硯影站著沒動。
嚴崢回頭,“又怎麼了?”
林硯影指了指他的唇角,“看起來破得很厲害,疼嗎?”
聞言,嚴崢咬了一下那個口子,哼笑一聲,“昨晚咬的時候挺起勁,怎麼沒想著問一句疼不疼?”
林硯影理直氣壯,“是你先動的口。”
嚴崢嘲諷的笑意更重了些,“你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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