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頓倒下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塊好肉。
然後洛珀就將目光望向了目瞪口呆的杜勒身上。
“喂,你剛才是不是射了我一箭?”
洛珀的額頭不停流著血,這時的他終於騰出手來,發現一根箭矢正插在自己的腦門上。
洛珀用力一拔,硬生生地將劍矢從頭上撥下來。
滿是鮮血的長劍傳來陣陣暖流,瞬間止住了額頭上的血,額頭上的傷也在快速恢復。
杜勒驚駭失神,“你....你為何沒有死?”
“不知道捏。”洛珀往威頓的屍體處又補了一劍。
再吸取了一些血肉,加速了自己身上的傷勢癒合。
“可能人體就是這樣的吧,很神奇的。”
“不過你似乎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洛珀的聲調猛然變高,眼中的兇光再度亮起,“你剛才是不是偷偷朝我射了一箭。”
杜勒向後退了一步,有些慌亂地出言解釋道:“這位朋友,既然你已經沒什麼事了,我想我們之間還有得商量吧。”
“我與這個叫威頓的傢伙並不相識,你們之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並不想參與,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必要的衝突吧。”
洛珀撇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哦,原來這傢伙叫威頓啊。”
“啊......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我為什麼要知道他是誰?這個大塊頭又不是法蘭提斯大劇院裡的當紅演員?既不出演喜劇,又不講笑話,我有什麼要認識他的必要嗎?”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殺他?”杜勒感覺自己完全猜不透眼前之人的想法。
“因為他是非凡者。”洛珀笑道。
“.....非凡者怎麼了?”
“對我來說,死的非凡者比活的有用。”洛珀確認自己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然後便朝著杜勒抬起了手。
“禁錮。”
無形的鎖鏈纏住了杜勒,即便他有能力掙脫,在逃亡的速度上也必定要因此而慢上一籌。
“你想幹什麼?”杜勒發現了不對勁,本能的向後撤了一步,卻只覺得步伐變得無比遲緩,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
“我認得你身上的輕甲,是黑棘冕衛下級兵團的基礎盔甲樣式。”洛珀望著杜勒身上的鎧甲,殘缺的記憶中浮現出了相對應的內容。
“而剛好我知道的,有一隊黑棘冕衛的殘兵敗將,在附近的村鎮中活躍得很。”
“看這樣子,你似乎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員。”
一想到鎮中那被劫掠一空的糧倉和被燒燬的農田,洛珀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沉。
“我熱烈的馬。”
“就是你們這幫也購搶了老子的錢和糧是吧。”
杜勒臉色變得格外難看,“什麼叫你的錢和糧食,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我不僅是你那早已死去的母親的配偶,還是提爾鎮的鎮長!”
與這句話一同出現的,是洛珀手中飛刺而來的利劍。
杜勒拿出隨身佩戴的匕首妄圖進行反擊,起初還能憑藉著一些獵人所具備的非凡能力和洛珀打上幾個回合。
但在洛珀手中的劍第一次在杜勒身上撕扯掉一大塊血肉後,戰爭的天平便逐漸朝著洛珀的方向傾斜了。
杜勒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剛才的威頓在對抗洛珀時所體會到的那種絕望感。
自身的任何攻擊落在對方身上他都覺得不痛不癢。
再重的傷勢似乎都影響不到他的意志與行動。
而對方的劍鋒一旦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必然將連皮帶肉造成一處不輕的損傷。
杜勒妄圖逃跑,但在一位治安官的手下逃脫,又怎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最終,杜勒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再站起來的力氣。
不過他並未死去,洛珀特意留了他一口氣。
洛珀用杜勒自己的匕首,將他的一隻手牢牢釘在了地上。
“接下來我有些事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夠給予我一個我想要的回答。”
杜勒有氣無力地說道:“看眼下的情況,即便我把我所知道的資訊向你全盤托出,恐怕也不一定能留住一條性命吧。”
“誒,你猜的還挺對的。”
你回答≠我不殺你。
一階非凡者這麼好的獻祭素材,洛珀怎麼可能讓他活著離開。
杜勒嗤笑了一聲,“那即便我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分別,反正都是相同的結局,你直接動手吧。”
“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死也分不同死法的,痛痛快快的死和不痛快的死去給人帶來的感受也是完全不一樣的。”洛珀笑著拿出了剛剛獻祭得來的血沫鈍刀。
“我相信你會全都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