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飢肉彷彿融合了多具屍骸的精華,比洛珀先前手上那塊要大出許多。
“還是非凡者屍骸轉化出的飢肉分量足。”斯科爾茲鬆垮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抓起這塊兒蠕動的鮮活飢肉,如同野獸一般啃食了起來。
不消片刻,完整的飢肉便被他吃了個乾淨。
斯科爾茲那幾乎要脫落的皮肉在吃完之後略微好轉了些,稍稍地貼緊了身軀。
但即便如此,原本青年模樣的斯科爾斯,此時的面板狀態也彷彿像是一個即將走進棺材的老翁。
更值得注意的是斯科爾茲的眼瞳。
他的左眼中存在著密密麻麻的格網。
這些網格將一隻眼睛分成了數千個細小的眼面,如同昆蟲的複眼一般探查著周圍的一切
“總算是能活動活動了。”斯科爾茲艱難地支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他一邊摸著自己鬆垮的面龐一邊笑道:“也不知還得補多少飢肉才能讓我恢復原狀。”
“我用‘血餌’引動了大半個飢腐荒林的非凡生物投身於荒林深處的那層血障,也才只是將那層血障磨淡了一些。”
“剛想嘗試嘗試憑我這三階‘馴獸師’的體質,能不能硬闖被削弱後的血障。
“那知剛一進去便落了個皮脫肉爛的下場。”
他摸了摸身旁狼頭巨蟲那深黑色的皮毛,緩緩道:
“幸好用那幫非凡生物死亡後的屍骸把你給融了出來,要不然憑當時我的狀態,恐怕都不一定能走出飢腐荒林。”
斯科爾茲再度託了託臉上鬆垮的面板,右眼的複眼似乎在轉動。
“錯不了的,荒林內部的那層血障融合了枯腐之血,要不然不會如此難以消除,也不會有這種恐怖的威力。”
斯科爾茲痴痴的笑了,複眼之中彷彿燃起了熾熱的火光。
枯腐之血,這是飢腐教團五位主教之一,“血蠹”赫涅的獨門手段。
這東西融入在赫涅的軀體血肉之中,無人能夠模仿的出來。
而以飢腐荒林內部如今的狀況,必然是有中高序列的非凡者向蠅王展開自我獻祭儀式所致。
那麼結果就很顯而易見了。
“血蠹”赫涅以自己為祭品,歸入了蠅王的懷抱。
一位“饗食序列”七階的汙血饕餮在自我獻祭後的遺留。
其影響力自然足以波及到整個飢腐荒林。
飢腐荒林內部的具體情況還暫未引起周邊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組織結構極為鬆散的飢腐教團,對於“血蠹”這位特立獨行的主教,似乎也不瞭解其近期狀況究竟如何。
眼下僅有一些傳言在荒原上流傳,或是引起了周邊一些毛賊盜匪的關注。
但以他們的本事,琢磨再久也很難破開那層密不透風的血障。
對於斯科爾茲來說,只要想辦法用足夠的生命填補掉那層已經被削弱過後的血障。
便可以獨享那位飢腐教團主教自我獻祭後的遺留之物。
這對斯科爾茲來說並非遙不可及。
“稍微恢復了些,也是時候該動身了。”斯科爾茲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狼頭巨蟲,巨獸則溫順的抖了抖身上深黑色的皮毛。
“先前受傷的時候,在飢腐荒林內耽擱了太久,接下來可得抓緊時間了。”
斯科爾茲十分隨意地在手臂上扯下了一塊鬆垮的皮肉,丟到了狼頭巨蟲的嘴裡。
“接下來咱們去找距離荒林最近的村鎮,那裡有足夠多可以填充給荒林血障的材料。”
“我還沒試過.....將‘血餌’喂會給人會發生什麼呢?”
........
提爾鎮,鎮務廳內。
洛珀將小半扇豬肉橫在桌面上,手持園丁,精細地切割著並不新鮮的豬肉。
“大災之年,哥們自己嘴裡沒嚼兩塊肉呢,也是先讓你們得吃上了。”
洛珀晃了晃手中的鐮刀,幾隻吃的膘肥體壯的附血蟲從鐮刃的紋路上探出了腦袋。
這幾隻附血蟲的蟲軀剛強有力,不比當初從伍德屍身裡冒出來,撞倒麥勒斯醫生的那隻差。
光是這幾隻養好的蟲,便能和普通人鬥上一鬥。
待這半扇豬肉盡數被附血蟲啃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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