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提爾這種邊陲鄉鎮中,掌握大量農田和土地的可不會是什麼小領主,多為本地的地主豪強。
“不僅如此,伍德也跟過去了,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剛才向哈克彙報情況的一名隨從說道。
“老伍德這傢伙也來湊熱鬧?他還記得自己差點兒死在人家手裡嗎。”哈克嗤笑了一聲,不禁搖了搖頭。
“這傢伙自從被那個新鎮長救活以後,行事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也不清楚被那新鎮長下了什麼藥。”
“我們之間關係的雖不怎麼好,但先前在提爾這一畝三分地上,至少沒什麼明面上的衝突,算是相安無事。”
“可這傢伙昨天居然主動上門找我借糧要地,態度十分強硬,什麼時候還也沒給個定數。”
“這些糧和地大都分給了鎮內那些受難的農戶,不用猜,定是那新鎮長的安排。”
哈克冷哼了一聲,本來借這個機會,有人田地被燒糧食被搶,它可以就此多收幾個新佃戶。
那些被燒過,暫時種不了糧的田地,也可以用最低的價格收購過來。
伍德這麼一弄,讓他的計劃全泡了湯。
隨從說道:“那伍德強說什麼奉鎮長大人之命,我看明明是威脅。”
“這新來的鎮長如此不給老爺面子,就讓他去剿匪,吃吃苦頭也好。”
哈克笑道:“可不是吃些苦頭這麼簡單,那幫殘兵可是從舊壁壘那邊逃出來的,非凡者就佔了一半多,憑伍德帶的那些賤民可不配同他們硬碰硬。”
“這趟究竟是剿匪,還是自尋死路,尚未可知呢。”
哈克抖了抖菸斗裡的白灰,“不過我覺得,我們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想辦法處理掉那不懂規矩的新鎮長。”
隨從有些不放心的說道:“老爺,可那畢竟是教會的人,咱們有必要冒這個險嗎?”
哈克冷冷道:“從法蘭逃難過來的,你還真把他當個人物了?”
“要是他真的在教會擔任要職的話,現在就應該待在灰耀城或北境主城維斯托克,而不是跑來提爾當個什麼鎮長。”
哈克放下菸斗,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樣式古樸的精緻銀幣,“況且,也不需要我們來動手。”
“等到他們被那幫殘兵打的傷筋動骨、大敗而逃的時候,自會有‘獵人’來收拾殘局。”
“到時候任誰都會以為是新鎮長和伍德不自量力,帶人送命。”
“甚至有可能都不需要‘獵人’出手,這幫不自量力的傢伙就在那幫殘兵惡匪的手中全軍覆沒了。”
隨從望著哈克手中那枚精緻的古樸銀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老爺,您要找的獵人是‘銀槍’邁塞斯?”
哈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有這位出手的話,這新鎮長只怕是活不長了。”
“只能怪他自尋死路了。”哈克重新拿起菸斗,吐出了一口濃郁的煙霧。
他還是習慣沒有鎮長的提爾,那幫賤民如同一盤散沙,怎麼拿捏都沒事。
提爾已經很久都沒有鎮長了,這個位子繼續空著,倒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