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吞食完那幾塊飢肉後,園丁身上如肢體一般的紋路便開始出現一道道血痕。
“....還不夠,我需要.....更多。”園丁微微顫動著刃面,發動著陣陣的蟲鳴。
守在鎮務廳外的附血蟲似乎感知到了園丁的呼喚。
原本聚攏的蟲群開始四散開來,他們頂著一隻只怪物的皮囊,開始在紅樹鎮狩獵,為蟲母找尋適合的血食。
在誕生他們的蟲母死掉後,這隻新的附血蟲母的意志便成為了他們最高的執行守則。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陸續有新鮮的變異家畜屍骸被送到了“園丁”所在的房間中。
屍塊堆疊的數量越來越多,洛珀也在旁邊幫忙將屍塊集中起來,堆放在了蠅王石板的跟前。
直至鎮務廳附近遊蕩的變異家畜都被蟲群狩獵了個七七八八,房間內的屍塊也堆疊到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
“園丁”再度復刻著唸叨了一遍石板上的血色禱詞。
旁邊堆疊起來的大片屍塊紛紛消失,數量較多的飢肉也也紛紛在石板上凝聚成型。
“園丁”將鐮刃伸進了分量足夠多的飢肉跟前,大快朵頤了起來。
只是“園丁”剛進食到一半,鐮刀刃面上的紋路便盡數被血痕填充完整。
鐮刀的刃面不再彎曲,變得直挺,構成附血蟲母部分軀體的紋路也縮了回去。
“園丁”一動不動地倒在了地板上,他的身前是還未切完的好幾塊飢肉。
“這是拼好飯吃中毒了?”
洛珀將變回鐮刀模樣、不再發生任何動彈的園丁給拿了起來。
他只是簡單在手中揮舞了幾下,便覺得這把鐮刀相較於日前變得更加鋒利輕盈,也變得更加順手了。
“園丁”不動了,應該不是他吃飢肉吃出了什麼問題。
只是因為與這把鐮刃合二為一的附血蟲母正在消化吞噬大量飢肉所帶來的力量,陷入了沉睡,所以才變回了先前鐮刀的狀態。
洛珀望著已經佈滿每一條紋路上的血色裂紋,這應該代表著“園丁”儲存附血蟲的能力又獲得了進一步的提升。
他將房間內角落處正在啃食紅白色菌狀物的深紅色附血蟲颳了個遍。
把這些蟲豸大部分都儲存進了“園丁”之中。
“園丁”先前餵食了一塊飢肉後最多隻能儲存十隻附血蟲。
現如今的上限可高出了太多,洛珀粗略估計,容納了差不多一百隻才裝滿。
“收穫不小啊。”
洛珀將“園丁”沒能吃完的飢肉裝進了饗食肉囊裡,省的這玩意在睡醒了之後又開始喊餓。
除此之外,洛珀還將角落裡的蠅王石板給拆了下來一併帶走。
這東西算是個簡易的獻祭儀式臺,以後可能還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
在飢肉問題解決完了之後。
洛珀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了那隻死去的附血蟲母身上,另一個問題不免於此時湧上心頭。
那道劃開蟲母腹部的致命傷口,會是誰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