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赫涅緩緩說道:“如果是大哥哥動手的話,沒問題的,反正到了這裡之後,我的痛覺好像就消失了,我也想重新看看我的身體是怎麼復原的。”
“行,那就抱歉了。”
話音剛落,洛珀手套中的爪刃便猛然彈出,切下了小赫涅的一根指頭。
指頭才剛剛脫離小赫涅的軀體,便化做了一灘濃稠的血水,浮空塑形,重新復原在了他的手中。
“啊,好快呀,有點沒反應過來,要不大哥哥你再來一遍?”小赫涅摸著完好如初的手指說道。
“還是算了,稍微給大家展示一下就行。”
洛珀舉著小赫涅復原完好的手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了吧,這孩子是不死之身,莫要說是斷手,就算是斷頭也能瞬間復原。”
“在這種程度的肉體前區區灼傷可算不了什麼,我會盡我所能,將他一同帶出去。”
莫爾查十分鄭重地向洛珀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洛珀鎮長,若是你真的能夠引動蟲群主力,為大家爭取到突圍的機會,這次行動,你當為首功。”
“我會上表維斯托克,此番功績,應該能為你換取到一個男爵的爵位。”
北境奧列斯公國的爵位可比法蘭王國要難獲得的多。
畢竟公國的領導者奧列斯大公本人也只是一個公爵。
一個北境男爵的爵位,能夠切切實實分到一塊領地,永食其稅祿。
這可比法蘭王國那些花錢買的男爵含金量高多了。
伊瑟一世早早就將封爵的權利下放,後續則由政務大臣海爾曼公爵代行著王國封爵的權利。
這位貪婪的老公爵將貴族的榮譽與金錢畫上了等號,以至於後來法蘭的低階貴族多不勝數。
尤其是在法蘭提斯里,只有名頭而無領地之實的男爵子爵,更是一抓一大把。
“格勞伯爵,你意下如何?”莫爾查詢問起了瑪琳的意見。
畢竟提爾鎮是她的下屬領地,洛珀這個鎮長也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瑪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望向洛珀,分外認真地說道:“洛珀,你有把握回來嗎。”
“相信我,我做的這個選擇,是我們現在最寬廣的一條生路。”洛珀透過頭盔上的縫隙,注視著瑪琳淡灰色的眼睛,目光格外堅定。
瑪琳看出了洛珀眼中的決心,“.....我同意。”
“好,事不宜遲,趕緊召集隊伍,準備行動。”莫爾查出了營賬,那股地面上的震顫感愈發激烈。
“現在我們還剩下多少人和多少馬。”莫爾查向傳令兵問道。
“算上灰耀城那邊的一共十七人,其中傷員有三人,馬匹還剩下十二匹。”
“向大家傳令,準備向飢腐荒林發起衝鋒,披甲的為先鋒,單人單騎,沒披甲的優先帶傷員,兩人一騎在後,我在最前方為大家開路!”
“是,城主!”傳令兵立即召集衛兵行動了起來。
“洛珀鎮長......接下來可就拜託你了。”
洛珀帶著小赫涅越上了託雷特,目光眺望著遠方的荒林。
“.....我會為各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