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兩米……
一米！
榮雯雯手持寶劍，以肉眼難以捕捉到的速度迅速逼近。
顯然，她要用出全力了。
即便面對的，是氣血萎靡、眼看風一吹就倒的普通班學生。
“來吧，千金大小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變態。”
眼看‘絕仙劍’就要刺來，姜凡唰的從褲襠掏出板磚，後發先至，拼著以傷換傷，直接往對方臉上拍。
不過，他受的傷，是身體上的。
而榮雯雯受的傷，將會是心靈上的！
但令人意外的是。
榮雯雯見狀，眼神異常平靜，並未因此受到影響。
反而在鋒利的劍勢即將壓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緊貼姜凡側臉的汗毛，一招落空。
另一隻手，則趁著姜凡還未反應過來，扣住了他的五指。
“你難道覺得我左手很乾淨？”
姜凡笑了笑，以為榮雯雯打算藉此貼身控制住他，不給他留耍賴的機會。
正想著要說些什麼“習慣用左手”之類的垃圾話，迫使對方主動鬆開。
榮雯雯卻拉住他左手，稍一用力，便使兩人的身體再次緊貼劍芒，險之又險的錯開。
在外人看來。
他們就彷彿在進行激烈的交鋒，容不得絲毫分神。
而且一招一式間，都透露著行雲流水般的美感，如同兩隻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下一秒，攻勢又陡然凌厲，像是患了甲溝炎的大拇趾，不小心一下踢到桌角。
觀看考試直播的全城市民，心中都不由跟著跌宕起伏。
唐柔眉頭微皺，看出榮雯雯並非真的在戰鬥，而是帶起姜凡的身體舞劍。
這需要很強的控場能力，才能展示的如此天衣無縫。
但她實在不理解，榮雯雯為何要幫助姜凡。
丁教官咬牙切齒：“可惡，又給這臭小子裝到了！”
演武臺上。
姜凡的身體，不由自主被帶動起來。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彷彿和榮雯雯交手的有來有回。
姜凡強忍住了趁機一板磚拍對方腦袋上的衝動，皺眉道：
“你不會是想故意讓我放鬆警惕，然後在考試結束的最後一秒出手吧？”
“你的成績已經無需驗證，按照流程，在演武臺上待夠兩分鐘就可以了……
能和我一起跳這支劍舞的，姜凡，你還是第一個！”
榮雯雯似乎有些生氣，擦肩而過時，熾熱的的吐息噴進了耳朵裡，瞬間癢癢的，像渾身螞蟻在爬。
姜凡一個激靈，抽了抽鼻子：
“你上午吃完飯是不是沒刷牙，嘴裡有大蒜的味道誒！”
“……”
在放鬆的劍舞中，考試時間很快進入倒計時。
若非場合不對，在場許多人甚至忍不住要鼓掌喝彩。
這支舞蹈……不，這場戰鬥。
實在太精彩了！
就像是給眼睛進行了一次舒緩的按摩。
直到徹底結束，才令人回過神來，從陶醉中清醒。
到了最後一秒。
榮雯雯也沒再像之前那兩人，毒發吐血。
唐柔在臺下不禁慶幸，姜凡在考前謹慎的不喝外人送來的糖水，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
否則，很可能一開始倒下的，就是姜凡了。
她目光投向丁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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