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姜凡一個學生了。
就算是九品武者，也會遭受重創！
“嘖，不堪一擊。”
鷹鉤鼻男人得意一笑，攤攤手：
“我可沒承認自己僅有九品的實力，要怪只能怪你們輕敵，大意，怨不得別人。”
“卑鄙！！”
有教官忍無可忍，作勢就要衝上臺，將妖獸內奸拿下。
“等一等，姜凡還沒輸！”
丁教官咬牙制止。
這一刻，他無比希望姜凡能重新站起來。
不為別的，就為爭口氣！
然而，演武臺的邊緣，無論怎麼看，姜凡都已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再無站起來的力氣。
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表示人還活著。
丁教官桌下的拳頭，不由握緊：
“站起來啊混蛋！你要是就這樣趴下認輸，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把你的助學金，當著你的面狠狠發給其他人！”
……
實驗一中食堂。
見到姜凡倒下，所有學生都陷入了沉默。
明明是預料之中的結果。
畢竟，就算妖獸內奸只有九品實力，姜凡也必輸無疑。
但真正看著姜凡倒下時，眾人心裡，還是莫名的一陣難受、憋屈。
就彷彿倒下的，不僅僅是姜凡，更是心中的某種信念。
此時，不知誰說了句“站起來”。
人群裡，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為姜凡加油打氣。
聲音很快如潮水般淹沒食堂大樓，震耳欲聾。
苗俊一下跳到了餐桌上，對著直播畫面帶頭嘶吼道：
“感受到我們大家的心意了吧，愛的力量是無限的，站起來啊姜凡！”
治安局。
副局長髮現妖獸內奸的真正實力後，已連忙派去增援，出動了兩支治安隊。
以防妖獸內奸在校外還有接應的同夥。
至於校內，則無需治安局操心。
迅速安排好一切後，副局長和在場的所有治安員，都不由將目光聚集在了直播畫面上。
明知姜凡不敵。
心底卻依然默默期待著，奇蹟發生。
同一時間。
京海市全城範圍，菜市場、商業街、超市、城中村……
但凡有螢幕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用自己的方式，為螢幕裡的高中生鼓勁。
直播間內，無數加油助威的彈幕覆蓋螢幕。
幕後控制直播的人發現情況不對，當即將彈幕功能關閉。
然而，線上的聲音消失。
卻令更多人走出房間，出現在街頭。
線下加油助威的聲音，很快便匯聚成人山人海。
……
武道大樓頂層，演武臺上。
姜凡在起飛的瞬間，好像看到了籃球、揹帶褲……
變小的老姐偷吃他奶粉、幼兒園門口自己抱著大門死活不肯進去、小學寫情書被老師抓住站在講臺朗讀、初中和胖子爬牆逃課去吃漢堡……
還有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田野、旋轉的木馬、耳邊甜甜的搖籃曲……
人生走馬燈？
姜凡感覺自己落入一個無底的深淵，過去的一幕幕在眼前展開。
但很快，便只剩一片黑暗和死寂。
就在姜凡忍不住要昏睡時。
一抹亮光，忽然在黑暗盡頭匯聚，逐漸將他的身體牽引過去。
【叮！氣運匯聚完畢！】
【當前氣運：人仙。受人族氣運庇佑，遇難呈祥，修煉突破無瓶頸，有成就‘人仙’之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