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蘊當初去鋪子裡瞧過,實在算不上生意好,可以說,幾乎沒有收入……
看來這些年,真是自己管得太多了,才讓裴懷這般心高氣傲,認為他也能行,那許蘊就等著,看看裴懷該如何翻身。
她瞥了一眼沈昭昭。
沈昭昭還在假惺惺地掉眼淚,許蘊卻不想再與沈昭昭做戲。
她抬起手,原本是想把自己手抽出來,可不曾想,沈昭昭竟往後倒退幾步,一下摔在了地上,雙眼通紅地看向許蘊。
沈昭昭立即質問道,“嫂嫂為何要推我?難道就這般厭惡我嗎?”
許蘊眉頭緊皺,倒是許久沒見過信這麼多的人。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沈昭昭竟然一直是白蓮花做派。
裴懷倒是心疼壞了。
他急忙將沈昭昭扶起來,緊緊護在懷裡,眼裡帶著恨意。
“許蘊!誰允許你推昭昭?你怎能這般惡毒?你就見不得昭昭好,對嗎?”
裴懷卻不知,這一番話出來,倒是將他的身份暴露無遺。
許蘊眼眸暗了暗,故意說道,“玉弟,我若是沒記錯,你性情溫潤,平日裡與沈昭昭更是以禮相待,更不會痛斥他人,只有你大哥才會如此,自你大哥死後,你的性子倒是同他很像……”
說到這裡,許蘊故意停下來,她看著對面兩人,有些心虛的神色,在心底暗自偷笑,這兩人的心思,還真是一點都藏不住。
許蘊認真看向裴懷,又問出了熟悉的那句話,“你當真是裴玉?我怎覺得……你就是裴懷呢?”
裴懷心一驚,在明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冷著臉嘲諷許蘊。
“我是何人,自己心裡很清楚,大哥早就死了,許蘊,還勞煩你看清楚一些,我是裴玉,不是裴懷!”
很好。
許蘊輕笑一聲。
既然裴懷認定了自己身份,那日後,便不怕他再反悔了。
“是我眼拙,確實看錯了。”
許蘊說罷,眼眸直直地盯著沈昭昭,也懶得同她廢話,直接將方才沈昭昭的心思戳穿。
“沈昭昭,你也不必遮掩,你們要讓我回去,不過是想讓我用自己的嫁妝,繼續貼補家用,這些年,我為裴府做了不少事,那是因為我堅信,裴懷心中有我,可和離後,我才得知,他心中另有所思所想之人,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委屈自己呢?”
“和離書已經簽了字,那我就不再是裴府的人,這也是裴玉說的話,所以你們請回吧,我與這裴府的緣分早就斷了。”
許蘊把話說得很明瞭,也換了對裴懷的稱呼。
裴懷一著急,立即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許蘊,你當我不知這和離書是假的嗎?”
沈昭昭原本還想拉住裴懷,可惜來不及,這說出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自是收不回來。
裴懷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許蘊也順著杆往下問,故作疑惑道,“這和離書是我夫妻二人的事,也是你大哥的字跡,怎就不是真的?還是說,你知曉得更多?”
許蘊這麼一問,他們當然答不出來,裴懷咬著後槽牙,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出口,卻只能咽回肚子裡。
他們原先是來質問許蘊,可如今,反倒是讓許蘊佔了上風。
“還有事嗎?沒事就請回吧,也希望你們以後,不必再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