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修儀的生辰宴,奢華喧鬧的開啟,‘私袍犯上’著結束了!
‘主人翁’拖衣拽裙,禁閉宮中。
賞功復位之事,自然停擺,元昭帝面沉如水,心煩意悶,一點興趣都沒有了,他揮手沉聲,“都散了,各自回宮去!”
“善後之事,交給皇后!”
“是!”
眾多妃子們恭敬領命,戰戰兢兢地離開。
長孫皇后起身,先是吩咐良辰美景,把群芳齋收拾了,又出聲詢問,“陛下,梅修儀的事,內務府那邊……”
她想把罪名按實了。
梅修儀私穿鳳袍,哪怕是被陷害的,她也很氣惱。
她才是大夏皇后!
獨一無二。
沒有任何人可以冒犯她的地位!
“路九德已經去調查內務府,朕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朕有要事,先行前開,皇后自便吧!”
元昭帝沉聲,甩袖起駕。
“臣妾恭送陛下!”長孫皇后連忙起身,欠身福禮,旋即,又沉著臉做事去了。
——
群芳齋外,宮妃們鴉雀無聲地離開。
傅含瓔走得慢些落了單,便悠然緩行,轉過宮道時,她微抬眸,便看見了桑修容。
“傅貴人好雅興啊,你姐姐都敢穿鳳袍,不敬中宮了,你還有閒心散步呢!”
桑修容陰陽怪氣。
傅貴人躲過‘鳳袍’的局,安全脫身,她越想越不憤,便乾脆來堵人!
“臣妾見過桑修容!”
跟桑修容粗暴燥切相反,傅含瓔矜持欠身,從容行禮後,緩緩一笑,“梅修儀之事,陛下和娘娘尚未有所定奪,修容直接下‘不敬’的結論!”
“未免有些偏頗吧!”
“怎麼?鐵證如山之事,你們還想翻身嗎?”桑修容冷笑,越看傅含瓔泰然自若的樣子,心裡越氣,“傅貴人,身為宮嬪,私穿鳳袍,是為大不敬,一旦定下,不止梅修儀,傅家也要受連累。”
“到時,你們傅氏全族,包括你在內,一個都跑不了,都要推到午門口,大刀斬下,人頭落地!”
“不過……”
“哈哈哈,也有好事,你們家畢竟薄門賤戶,沒幾個人,不用勞累著劊子手,也是大功一件了!”
“許著,你下輩子,會因此投個好胎呢!”
她極盡刻薄之能事。
傅含瓔淡然看她,片刻,突然一嘆,“修容,怪不得我姐姐說你,粗暴無文,胸無點墨,你難道不知,何為‘罪不及出嫁女’嗎?”
“我已入宮,乃陛下嬪御,無論孃家何人,出了何事,都不會連累到我!”
“我孃家就是死絕了,我也是貴人!”
“殺不到我的!”
她優雅攤手。
桑修容眼睛瞬間瞪大,氣的臉色脹紅,氣喘如牛,“你,你,你姐姐大不敬,你也會失寵的,陛下會棄你如鄙!”
“你少得意!”
“棄我如鄙?”傅含瓔挑眉,沒說什麼,而是微微展開手臂,把一身宮裝顯露出來!
今年宴州進貢的三十匹雲錦,八匹在她這裡。
一寸布片都沒得到的桑修容,氣得瞬間噎聲,兩眼上翻,氣都喘不過來了,“好!傅含瓔!!你好!!”
“你們姐妹倆,倒是如出一轍的傲慢!”
“我且看你,能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