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道玄宗眾人仰頭大笑,趙天奇指著王玄輕蔑地說道:
“黃口小兒,不知死活,就憑你們東夏,也敢誇下這般海口,真是可笑至極!”
凌霄劍派的夏瑤也不屑的嬌聲嘲諷道:
“哼,痴人說夢,若無上三境出手,我大梁三月之內,必然拿下幽州,用你的血,祭奠我夏家族人!”
不僅僅是北元與南梁對王玄的表態嗤之以鼻,就連洛煙雨也是黛眉微皺,眼中滿是懷疑之色,顯然是不相信王玄的豪言壯語。
她再次輕啟朱唇,悠悠地說道:
“王玄小友,還是讓那散修加入我紫霞宗吧!小友大可不必擔心人身安全,你與本尊頗有緣法,本尊可以派徒弟郭玄陽攜帶重寶,護你性命無憂。”
浩然宗的陳凌雲也在一邊搖頭長嘆,他認為王玄徒有其名,愧對了詩帝的稱號,也無詩文中的豪氣。
接著,他針鋒相對地與紫霞宗搶人,似乎並不準備賣給洛煙雨幾分面子:
“九皇子殿下,你若說服那散修加入我書院,我便在此代師收徒,許諾你一個書院內門弟子的名額。”
眾人聞言皆是震驚不已。
浩然宗是東域仙門的執牛耳者,書院在東域開枝散葉,分院無數,其內門弟子的分量極重。
嚴格的說就是青蓮派與凌霄劍派的祖師殿上,也要供奉浩然宗的祖師爺。
而且當代浩然宗宗主,已經很久沒有收取弟子,這王玄怕是會成為關門弟子。
若是如此,其地位將瞬間尊崇無比,板上釘釘的賢人頭銜是跑不了的。
成就了上三境,將來無論是留在浩然正宗的百川書院,還是去其他分院做一名院長,王玄都會是前途無量。
即便無望上三境,返回大夏王朝,仗著自己書院內門弟子的身份,絕對是皇位的不二人選。
青蓮派那位掌門又不是傻子,扶植王玄登基大寶,可保大夏在王玄任期內絕無兵戈之災。
可王玄再次語出驚人道:
“孤不能代替義兄做決定,孤也不願被禮法束縛,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王玄此言一出,於長青與郭玄陽皆是扼腕嘆息,恨不得當場就替王玄應下來這等好事。
而夏瑤與柯驚鴻等人,心中卻長舒一口氣,暗自竊喜。
若是王玄入了浩然宗,他們固然能瓜分幽州,可也無望在向王玄和大夏尋仇。
就連梵音大師都貢獻出了1點情緒值,他也再次睜開了雙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王玄。
王玄面對驚詫的眾人,面色依舊沉穩,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待眾人情緒平息後,他再次開口,聲音越發洪亮,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諸位,本王剛剛所言絕非虛言。”
“孤不僅要捍衛國土,帶領幽州百姓誓死抵抗北元與南梁的聯軍!”
“孤還要收復德門關,乃至整個幽州的失地,讓這飽受欺凌的大夏子民重新做人!”
這一次,眾人更是驚得瞪大了眼睛,一片譁然。
德門關是戰略要地,多年來在各方勢力的爭奪下幾易其手,如今牢牢掌控在北元手中,重兵把守,想要將其收復,談何容易。
而且整個幽州之地三分,各方勢力僵持不下,想要改變這局面,收復失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話音剛落,朱亮怒目圓睜,衝著王玄大聲喝道:
“王玄,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詞!德門關固若金湯,我北元將士也個個英勇善戰,就憑你幾句大話,還想收復失地,簡直是痴人說夢!”
趙天奇也仰天大笑,那笑聲中滿是不屑與張狂,在這雲端大殿之中迴盪開來,震得四周雲霧都微微顫抖。
他邁著大步,徑直走到王玄面前,眼神中盡是嘲諷之意,彷彿在看著一隻不自量力的螻蟻。
“王玄,就憑你這廢物,還妄圖在這東域翻雲覆雨?”
趙天奇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提高了聲調,說道:
“今日我便與你打個賭,你若能在我趙天奇手下奪走德門關,哼,我趙天奇便自廢修為,今生就止步天象境!”
“你若輸了,就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在嗑上幾百個響頭!你可敢應下?”
說罷,他雙臂抱胸,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凝視著王玄。
一旁矗立的於長青見此情形,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面露憂愁,為王玄擔憂不已,同時在心中埋怨王玄口無遮攔。
而郭玄陽也急的直跺腳,他面紅耳赤乾瞪眼,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的美女師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而那位纖腰細足的夏瑤,剛剛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她笑的花枝亂顫,過了好久才穩定了情緒,開口譏諷道:
“王玄,你也太狂妄了吧!沒有上三境出手相助,你們東夏的軍隊就是一團散沙,不堪一擊!”
“就憑你那點微末道行,恐怕連德門關的城牆都靠近不了!”
雲端大殿上,一時之間,竟然無一人相信王玄。
這也在情理之中,如此大志,在沒有上三境強者助陣的情況下,僅憑東夏幽州三郡的一隅之力,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能夠實現。
這雲端之上的會議,原本是為了化解矛盾,卻因王玄這一番驚人之語,讓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彷彿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幽州大地的上空悄然醞釀著。
王玄看著朱亮、夏瑤之流,心中鄙視萬分。
他們一個追名逐利,另一個更是吃裡扒外的賤人。
雖然王玄與梁軍沒打過交道,但是對夏瑤那是恨的牙癢癢的。
你特麼的叛入敵國就算了,如今還攻伐故土,真特麼的不知廉恥!
夏軍戰鬥力低,那還不是拜你們夏家所賜?掏空了幽州守備軍,你特麼的心中沒數嗎?
不急,待孤日後,騰出手來,收復了德門關,就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