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此刻已徹底淪為廢人,右臂右腿盡失,鮮汩汩湧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劇痛和失血讓他面色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先前所有的傲慢和囂張蕩然無存。
他忍不住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
徐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波瀾。
“饒了你?”徐東冰冷道,“你殺我兄弟,廢他手腳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要放他一馬?”
話音未落,徐東手腕猛地一沉!
“噗嗤!”
破軍劍再次精準地刺入方海的胸膛,但避開了致命的心臟位置。
劍身在其體內一擰一絞!
“呃啊!!!”
方海眼珠瞬間暴凸,身體弓成了蝦米狀。
發出非人般的淒厲慘嚎!
內臟被絞碎,但是他並沒有死去。
徐東刻意控制著力道,給他留下了最後一口氣,讓他充分享受這生命最後的極致痛苦。
“放…放過我,不然…方…方家是絕不會放過你…”方海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忍不住開口道,“幾百年了,從沒有外界人…敢在嶺南,殺方家的人,你要是殺了我…你根本承受不住方家的怒火!”
“方家?呵呵。”徐東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在我眼裡,不過是一窩藏汙納垢的蛀蟲!有什麼不能殺的?”
他猛地俯下身,盯著方海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徐東,今日就偏要做這第一人!”
說罷,徐東握住劍柄,猛地向外一抽!
“噗!”
一道血箭從方海胸口噴濺而出!
然而,方海並未立刻死去。
破軍劍貴為武道極兵,其蘊含的凶煞之氣在刺入方海體內的瞬間,便已侵蝕了他的神魂!
此刻,他肉體的劇痛與神魂被拖入無盡夢魘的恐怖交織在一起。
他彷彿看到無數被他害死的冤魂正嘶嚎著撲上來撕咬他,那種痛苦遠比肉體的毀滅更加可怕千萬倍!
他雙眼翻白,口吐血沫,真正陷入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煉獄當中!
徐東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在極致的痛苦中緩慢走向生命的終點。
解決完方海,徐東冰冷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方竹。
“你,也是方家的人?”徐東的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但身上的殺意卻絲毫未減。
方竹渾身一顫,感受到那實質般的殺意,連忙開口解釋道:“是,但我對你絕無惡意!我來這裡,真的只是想幫你!”
“幫我?”徐東眼神微眯,帶著審視和懷疑,“你我非親非故,更是初次見面,為何要幫我?說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嶺南之地的醜惡與扭曲,徐東今日已見識得足夠多。
此刻,他心中寧可錯殺,也絕不會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威脅。
方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速道:“我叫方竹,是嶺南方家第十脈的外門執事。我的職責就是負責第十脈門下一些附屬村鎮的靈草收取、物資發放和勢力培養工作。”
“之前我在外圍的一個小鎮辦事,恰好目睹了你…你出手的過程,也看到你往成家村這個方向來。我一路暗中跟隨至此。”
她看了一眼地上慘不忍睹的方海,繼續道:“我之所以選擇現身並想阻止方海殺你,是因為…因為我們第十脈與第九脈素來不和,明爭暗鬥多年。你跟第九脈有仇,並且擁有如此實力,那對於我們第十脈來說,或許…或許可以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說完,她緊張地看著徐東,手心全是冷汗,不知道這個煞星是否會相信她的說辭。
徐東盯著她看了幾秒,眼神深邃,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真偽。
片刻後,他什麼話都沒說。
只見他手腕一翻,指尖不知何時已夾住了兩根細如牛毛的金針。
嗖!嗖!
兩道微不可察的金光閃過後,方竹甚至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感覺脖頸和胸口微微一麻,緊接著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如同潮水般襲來。
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對方的話是真是假,是善意還是另一種算計,徐東現在沒時間也沒興趣去細細分辨。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帶走。
等確保妹妹和其他人都安全之後,他有的是時間和手段從這個方家第十脈的執事嘴裡,撬出所有關於嶺南的更多秘密!
至於那個在無盡痛苦和夢魘中掙扎的方海,此刻也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瞳孔渙散,死狀悽慘。
隨後,徐東拖著昏迷不醒的方竹,回到了村子中央的老槐樹下。
小圓等人已經將村子裡所有被拐賣來的女子都集中到了這裡,大約有十六七人,她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眼神中交織著恐懼和茫然。
看到徐東回來,尤其是看到他手中拖著的那個陌生女子,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身體。
小圓快步迎上來,看著昏迷的方竹,忍不住小聲問道:“哥,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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