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說完,大廳內依舊是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剛才那個小聲嘀咕的人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哪裡敢自己站出來。
徐東也沒廢話,邁步就直接朝著剛才聲音來源處走去。
看到徐東目標明確地直奔自己而來,那個多嘴的人幾乎要嚇尿了!
這他媽啥耳朵?
就嘀咕一句,也能聽的這麼清楚?
正當徐東即將走到他面前時,趙寒霜再次橫身攔在了中間,她怒視著徐東道:“你到底想要鬧到什麼時候?非要把這裡攪得雞犬不寧嗎?”
徐東停下腳步,嘴角勾起道:“鬧?趙隊長,你覺得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無理取鬧?”
“不然呢?”
趙寒霜毫不退讓道,“你身為全國武道大賽的冠軍,名利雙收,理應在京城享受鮮花掌聲,吃香喝辣,前途無量!為什麼要跑到嶺南這窮鄉僻壤來吃苦受罪?無非就是兩種可能,要麼是來鍍層金,方便以後爬得更高,要麼就是在京城得罪了惹不起的人,被髮配過來避風頭的!”
她的話語充滿了不屑和譏諷:“所以,別在這裡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
聽到這話,一旁的江雨晴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剛想開口替師傅辯解,沒想到徐東卻一抬手,直接攔住了她。
更讓眾人意外的是,徐東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對趙寒霜做出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
“說下去。”徐東道。
這反常的舉動讓趙寒霜愣住了,心裡直犯嘀咕:“奇怪…他不應該是氣急敗壞,然後跟我大打出手嗎?這算什麼反應?難不成…他還是個變態,就喜歡聽別人罵他?”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堯,見王堯依舊是一副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趙寒霜把心一橫,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個痛快。
她不吐不快地說道:“我告訴你!嶺南這地方,水深得很,你不用在這裡大呼小叫,耍威風立規矩!”
“等你真正接觸到方家的人,見識到他們的手段,到時候有你閉嘴裝啞巴的時候!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的話音剛落,王堯終於像是看夠了戲,慢悠悠地開口了,語氣帶著一絲責怪:“哎,小趙啊…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啊,不管怎麼說,徐東畢竟是京城方面任命的監察長,是我們的領導嘛。”
他轉過頭,臉上堆起假笑,對著大廳裡的眾人拍了拍手:“來來來,大家都精神點,一起鼓鼓掌,歡迎一下我們的新領導上任!歡迎徐監察長指導工作!”
王堯自己帶頭鼓了幾下掌。
然而,尷尬的是,他拍了半天,整個大廳裡依舊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一個人響應他。
場面一度尷尬到了極點。
王堯見狀,故作生氣地一跺腳,指著那些人罵道:“你們這幫兔崽子!真是我平時太慣著你們了,一個個都養出了一身的臭毛病!連最基本的上下尊卑都不懂了!”
罵完,他朝著徐東無奈地攤了攤手,表情十分無辜:“徐監察長,您看…這可不是我不支援您的工作,實在是大家心裡不願意認您啊,我也沒辦法。”
徐東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笑了一聲道:“哦?那請問王副監察長,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們認我呢?才能讓你們心甘情願地聽令行事呢?”
“還是說,我給你們都殺了?”
“換一批有能耐的人上來?”
臥槽?
都殺了?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王堯摸了摸下巴,乾笑兩聲道:“外面都傳領導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今日一見果然是與眾不同。”
旁邊的趙寒霜又搶先一步,絲毫沒把徐東的話當回事。
她說道:“你怎麼做都沒用!我們都不會認你!自打我趙寒霜來到嶺南禁武監,我心裡就只有一位真正的監察長,那就是王副監察長!任何人頂替這個位置,那都是對王副監察長的一種侮辱!”
這時,憋了半天的夏元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開罵道:“我靠!這讓你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了不起呢!你就看他這吊兒郎當,蓬頭垢面的邋遢樣,他有什麼真本事能讓你這麼死心塌地?難不成…你倆私下有一腿?”
“你找死!”趙寒霜瞬間勃然大怒,俏臉含霜,真氣瞬間湧動,就要對夏元烈出手!
“哎哎哎!好了好了!”王堯及時出聲,制止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後還要在一起共事呢,沒必要因為一兩句玩笑話就傷了和氣,是吧?”
他安撫住趙寒霜,然後轉向徐東,語氣變得誠懇了一些。
“徐監察長,說實話,我知道您的實力,武道大賽冠軍,那可是實打實打出來的。所以從個人角度,我王堯是打心眼裡佩服您,服您!”
他話鋒一轉,指了指周圍那些冷漠的面孔:“但至於說其他人…我可就管不了他們的心思了。人心這東西,最難勉強,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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