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2章 勸解
劉寡婦怔怔地呆在自己的屋子裡,門外已然是陽光普照,天氣溫暖,雖然已經是冬天了。
想出去一下,隨便走走也行啊,因為最近頗為鬱悶,非常無聊,再不去小河邊好好在那塊磨盤上坐坐,似乎都不成了啊。
卻在這時,當她站在自己屋子門前一株老樹下聆聽著風颳過的聲音之時,忽然聽聞到小河傳來一陣陣相當熱烈的爭吵之聲,於是不敢去了,怕有什麼閃失。
劉寡婦死死地關好了屋門,而後蜷縮在破敗而骯髒的大床上,心緒蒼涼地聆聽著從小河邊傳來的陣陣恐怖的爭吵聲,這樣的聲音對於她來說,可謂是相當可怕,因為事情似乎是因她而起,怕萬一那些人想不開,湊上前來,找自己拼命,屆時卻要如何是好呢?
不過縱使是如此,劉寡婦也毫無辦法,似乎自己的命就捏在人家的手上,隨時可以取去,而自己是毫無應對的辦法的。
……
在小河邊,那些爭吵的人們相互之間可謂是鬧騰得厲害,幾乎要大打出手了,因為一塊磨盤。本來那塊磨盤都已然是被女人們請巫師給弄消失了,可是不成,男人們不知為何再度搞來了一塊,硬要擺放在小河邊,這不是成心搗蛋搞破壞嗎?
因此之故,女人們堅決不同意,說好了的,無論如何不能再在小河邊擺這樣的設施,明裡說是方便人們外出時休息,屆時萬一幹活累著了,或者是釣魚的時候找不到坐的地方,都可以在這磨盤上湊合一下,這並非有何不可。可是女人們擔心有這塊磨盤在,或許到了深沉的夜色中,那劉寡婦便會悄然出現在此,而後到底要做些什麼事情,這誰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最好把這塊不太吉利的磨盤砸壞了為好。
可是不成,男人們似乎不捨得把這塊磨盤砸壞了,說是黃金打造,珍珠鏤刻而成,極其珍貴,一旦破壞,或許再想找一塊同樣材質的磨盤,這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時之間,雙方鬧得不可開交,幾乎有械鬥之可能,此時若無人勸解,後果不堪設想,死個把人都是有可能的。
雙方皆不退讓。因為男人們覺得有了這塊磨盤,到了夜裡無聊之時,或者是抑鬱發作之際,尚且可以來這裡走走,或許能碰到劉寡婦,屆時與之說說話,擺擺龍門陣,這都是可以的呀。
為什麼就要把這麼一塊上好的磨盤無端拆卸了呢,擺放在此,難道礙著誰了嗎,至於這麼下作,竟然想直接砸破了?
再者說了,有了劉寡婦在,到了夜裡,便能夠來到小河邊,而後與之做做那種事情,這又有何不可呢?
反正大家都寂寞啊。
可是不成,女人們不這麼想,覺得一旦在此處擺放一塊磨盤,或許多有不便,屆時運氣不好的話,不知會看到什麼。而一旦看到男女在此做那種事情,或許會非常倒黴,甚至可以說是不太吉利的。
與其如此,不如就把這塊擺放在小河邊的磨盤直接打破了,而後送走,使之上西天,或者是消失不見了也好啊。
不過這顯然不符合男人們的利益,頗不捨得,沒了這塊磨盤,或許到了深沉的夜裡,便無法睡去了,那怕門外下好大的雨了,那也無法睡去。
一時之間,雙方鬧騰得相當厲害了,再無人勸解的話,肯定都要出大事了。
……
少秋在這樣的時候,因為夜色蒼茫,不可外出,仍舊還是想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看看書來著。
門外不知為何,這便非常吵鬧了,使他看書的心情旋即沒有了,只好是打住,合上書本,而後準備睡一覺了。
冬天的夜晚,無論如何還是有些冷的,脫去了衣服之後,蜷縮在破敗的床上,面對著呼嘯著的大風,少秋心緒蒼涼,不知如何是好了。因為無法睡去,縱使強行使自己閉上了眼睛,那也不可能做到,這簡直真的是要了人的命了。
不過還好,或許是菩薩保佑吧,總算還有個溫暖的地方睡覺,不至於如那些流浪狗似的,趴伏在泥淖之中被凍得渾身瑟瑟發抖來著。
寒潮藍色預警。還是有些冷的,不過這下好了,脫去了衣服之後,蜷縮在破敗的被子裡,渾身的那種寒冷,轉瞬之間消失不見,頗為舒服,很是幸福了。
不過這時不知為何,聽聞到有人打門的聲音傳來,似乎有急事相求,此時不把屋門拉開了,不把外面那人迎進來,似乎都不行了啊。
因為外面那人不知為何,或許是凍著了吧,直接罵娘,相當難聽,使得夜行的路人這時紛紛勸住,叫他能不能文明些。
不過那些夜行人終於還是不敢作聲了,在聞到了花伯的一聲狂吼之後,屁顛屁顛地離去,不久之後,便如一陣風似的,直接消失不見了。
嚇跑了夜行人,花伯繼續拍打著屋門,幸好屋門加上了鐵板,頗為堅固,極其抗打,莫說用手了,縱使用石頭砸,亦無如之何。
“開門!”呆在門外的花伯如此吼了一聲。
“……”少秋沉默著,知道可能是不太好的事情,與其如此,倒不如裝聾作啞算了。
“開不開門啊!”花伯幾乎都要出離憤怒了。
“來了來了。”少秋不敢裝聾了,直接掀掉蓋在身上的暖和的被子,而後渾身瑟瑟發抖地拉開了屋門,不知花伯深夜造訪,到底是為了何事呢?
……
花伯似乎在什麼地方摔了一跤,渾身的泥巴非常之多,極其骯髒,相當齷齪,如此形象,當真令人不敢恭維。不過看在少女的分上,少秋不與之計較,拉來了一張椅子,招呼著他坐下了。
那是張相當不錯的檀木椅子,平日少秋都捨不得坐在上面,因為頗具保健功能,這時見花伯如此,便拉來了,而後擺放在他的面前了。
花伯不管這麼多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上面了,那些泥巴之類的物事,非常不講道理地沾在檀木椅子上,使不斷地散發出陣陣香味的椅子,到了這時,變得極其不堪。
因為少秋聞到了一股大便的味道飄散開來了,可是之前並沒有這樣的氣味啊,這或許是因為花伯?
花伯頭上甚至還戴了個工地做工時用來防護的那種帽子,塑膠打造,黃色的,極其堅硬,之所以要戴這個,或許也是防備的意思,怕少秋萬一想不開了,對自己動武,這帽子至少可以躲避一下不是?
此時那怕是在花伯的頭上砍一刀也沒事,因為這種帽子,專門用來防護這種傷害,區區刀具當然並不在話下啊。那怕是從高樓上落下一塊磚頭,砸在頭上,亦因為戴了這種防護品而安然無恙。
“怎麼了?伯伯摔倒在哪裡了還是……”少秋湊上前來了,如此問道。
“你說話就說話,不可靠近,沒看到我身上這麼髒麼,難道你不是一個喜歡乾淨的人麼?”花伯頗為懷疑地問道。
“不礙事的。”少秋本來想湊上前去,可是看了看花伯的那種衣服,當真是相當骯髒,上面似乎還有些黃黃的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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