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你這是...什麼意思？”莊毅怔在原地，不解道。
“很抱歉，我從未把你當成我的兄弟，自始至終我看上的都只是你變異者的身份。
這一路走來，你果然沒令我失望，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把通行證交出來我會給你個痛快。”張豪面無表情，冷漠道。
莊毅感覺心口像是被人插了一刀，他不清楚在傷口上撒鹽是什麼滋味，但想必那種痛苦跟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比起來也不過如此吧。
“為什麼，你們的晶核不是已經夠換取通行證了嗎，為什麼還要我手上的通行證？”莊毅想不明白，張豪如果只是單純的利用自己，他完全沒必要這樣。
“若是普通的通行證，的確是夠了，但我想要更好的，我需要更多的晶核去換高階通行證。
普通通行證只能換取安全區居住權，可高階通行證不一樣，它能讓我在裡面謀取到一份好的差事。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一次性問完吧。”張豪語氣平靜道。
“沒了，跟豪哥、猴哥和王哥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高興，也很珍惜，祝豪哥能如願以償，從此平步青雲步步高昇。”莊毅說完把通行證拿了出來，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王龐知拉了拉張豪的衣袖，欲言又止。
“嘣，嘣。”
兩道清脆的槍聲響起，只見莊毅臉色慘白，跪在地上，膝蓋浸滿了鮮血。
“猴子曾讓我放你一條生路。”張豪接過通行證，頭也不回地朝城門走去。
王龐知跟在張豪身後，幾次回頭看他，並且趁著張豪不注意，從揹包裡掏出幾盒餅乾、罐頭丟在地上，還留下了一瓶消毒水和止血藥。
莊毅雙手撐著地，抬頭望著兩人離去。
他艱難地向前方挪動，膝蓋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感，使得他額頭上汗珠直冒。
莊毅不怪張豪，他只恨自己小瞧了末世下的人心，如今的世界沒有了文明和法律的約束，隱藏在人類心底的慾望、貪婪全都暴露了出來。
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不是很正常麼。
莊毅從衣袖上扯下一塊布塞到了嘴裡，接著拔出菜刀，用刀尖小心而緩慢地割開傷口，他的嘴唇不由自主的顫抖，汗水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其中痛苦難以言喻。
看著手裡的止血藥和地上的東西，莊毅眼前浮現王龐知憨笑時的樣子。
末世雖然殘酷無情，卻也不乏真情與善良。
莊毅上完藥，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一點點的爬到不遠處的石頭旁邊，他扶著石塊想要站起來，卻是疼的跪了下去。
“看來骨頭碎了。”他嘆了口氣，目光望向城門。
莊毅猶如一條不起眼的蟲子在地上爬著，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
此時安全區的城門並未關閉，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但對他卻是視而不見。
在這末世，人命有時連豬狗都不如，豬狗的肉可以用來填飽肚子，一個殘廢的人救了能幹什麼呢。
城門口的景象與古代進出城時的場景相似，而這進進出出的人無一不是獵屍者。
自從知道喪屍腦袋裡的晶核有著許多用途後，不少人開始以捕殺喪屍獲取晶核為生，最終使其演變成一種職業。
獵屍者形成之初，幾乎全是變異者，不過當人們看到它能帶來暴利後，便開始有普通人加入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獵屍者已經成為當下最火的職業。
莊毅目光望向城門，發現門洞兩邊的牆上安裝有可以發射切割射線的裝置，除此以外，兩旁還佇立著五六十個披堅執銳計程車兵。
而再往裡側則有一棟裝飾較為豪華的小樓，他能隱約看到一個‘證’字，想來是換取通行證的地方。
莊毅仰躺在地上，手裡握著王龐知給的東西，眼睛望著灰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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