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毅想起之前的搏殺,心中仍有餘悸,他能赤手空拳擊倒一隻喪屍,憑得不過是內心的一股勁罷了。
現在讓他徒手面對喪屍,怕是隻有逃竄的份兒。
廚房裡廚具齊全,應有盡有,正好可以拿來當作武器,菜刀雖說鋒利,但畢竟太短,為了安全起見,他打算找個長一點的東西。
經過一番尋找,莊毅從角落裡翻出一根空心鐵管和一盤鐵絲,他將削皮刀插入鐵管內並用鐵絲固定起來,在確保足夠牢固後方才放下心來。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菜刀、水果刀、長鍋鏟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準備就緒,莊毅來到門邊,開門之前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裝備,他左手放在門把手上,右手持著自制武器,臉上有些遲疑不定,感覺實在受不了空氣中的屍臭味,這才痛下決心,擰動門鎖。
門剛開啟一條縫,三四隻腐爛的手臂便伸了進來,對著他張牙舞爪,手指在空中來回伸縮,幾隻喪屍爭先恐後都想從門縫裡擠進來。
這次莊毅心裡有了準備,再加上殺過一隻喪屍,看著它們沒那麼害怕了,他雙手舉起自制武器,瞄準中間那隻喪屍的眼睛猛地刺了下去!
“噗嗤!”
鐵管上端的削皮刀整個沒入它的眼睛裡,白色眼球被戳陷進去,那隻喪屍似是不知疼痛一般,還在使勁往門縫裡擠。
隨著鐵管來回轉動,削皮刀在喪屍眼睛裡不斷旋轉,烏黑粘稠的血液順著它的臉頰流到下巴,最後滴落在地上。
莊毅努力剋制住想吐的衝動,握緊鐵管往回一抽,然後再次刺出,如此幾個來回,被刺的喪屍軟軟的倒了下去。
汙血濺在莊毅臉上,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感覺體內血液在沸騰,似乎喪屍也不過如此,自己輕易便能將它們殺死。
興奮之下,身子不經意間往前了些,而此刻另外三隻爪子還在不停地搖晃著,其中一隻指甲較長,竟將他身上的衣服都扯下一塊,胸前的涼意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活動了一下由於太過用力而生疼的手指,接著用鐵槍如法炮製將剩下的喪屍一一刺死,當最後一隻喪屍倒地,莊毅再也拿不住手裡的鐵槍,任它掉落在地。
只見他一隻腳伸直,一隻腳彎曲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胳膊傳來陣陣疼痛,指頭與掌心交匯處隱隱冒起水泡。
經過先前的戰鬥,他很清楚只有將喪屍腦袋摧毀才能徹底殺死對方,因此每一次出手都拼盡了全力。
望著卡在門縫間的屍體,莊毅心中恐懼消失,隨之被勝利後的興奮填滿。
感覺恢復些許力氣,他起身來到喪屍面前,用斬骨刀將它們的頭顱全部跺了下來,吃過虧的他顯得很謹慎。
“這究竟是啥?它的腦核嗎?”
莊毅看著手中洗乾淨的四顆紅色結晶,飢餓感沒有之前那般強烈,想來是身體狀態有所恢復的緣故。
這次他拿著結晶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吞了下去,畢竟他已嚐到了甜頭。
“會不會還有其他功效,要不再吃一顆試試?”莊毅眼中充滿火熱。
“嗯?真的只有恢復效果?”除了腿部微微有些發熱外,並未發現身體有什麼其他異樣,這讓他心裡有點小遺憾。
瞧見廚房有水有電,他將從喪屍身上弄下來的廚師服洗淨烤乾換上,並把鑰匙和鋼筆放到褲兜裡,人靠衣裝馬靠鞍,看起來倒真有幾分廚師的味道。
“也不知城裡還有沒有活人,我要怎麼才能找到墓碑上的人啊。”
莊毅深深嘆了一口氣,從廚房裡爛掉生黴的食材來看,顯然城裡爆發喪屍已經有些時日了。
奇怪,之前追我的喪屍那麼多,都跑哪兒去了?他開啟房門探出腦袋四處張望,卻未看見其他喪屍的蹤影。
莊毅提著廚房裡搞來的鍋蓋和鐵槍躡手躡腳走到樓梯口處,“好傢伙,原來全在這兒,它們怎麼不跟著那四隻喪屍上來?”
數十隻喪屍在樓下來回走動著,有的撞到牆壁卻不曉得回頭,還在一個勁兒往前頂,這些喪屍聞到他身上的血肉味,頓時騷動起來。
看著衝上來的喪屍莊毅大驚失色,連忙轉身朝後廚跑去,快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
“它們跟剛才四隻貌似不太一樣?”莊毅眉頭一挑,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他用鍋蓋當盾牌,以鐵槍作武器,主動向喪屍靠近。
“噗嗤!”
鐵槍戳入離他最近的喪屍肚子裡,對方突然發出一聲怪叫,潰爛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它這是感覺到痛了?”
削皮刀不停地在它腹中攪動,喪屍臉龐扭曲,咧著的大嘴左右拉扯。
莊毅抽回鐵槍,內臟爛腸從裡流出,渾濁的血液向四周擴散,喪屍在地上扭動一會兒,很快沒了動靜。
屍群不斷逼近,他腳步後退,餘光瞥向剛倒地的喪屍。
“果然不一樣。”莊毅退回廚房,激動道。
方才那喪屍頭部完好,卻死掉了,說明不是所有喪屍都得摧毀腦袋才能殺死。
顯然,之前的喪屍與現在的並非同一種,前者沒有痛覺,生命力頑強,而門外這些,依然保留著痛覺,只要將它們重創便可殺死。
“若真是如此,那就好對付多了。”
莊毅思忖片刻,開啟了房門,他把鍋蓋架在門口,僅留下一人的寬度,喪屍剛到門邊,被他一槍戳在胸口上,來回轉動兩圈,接著一腳踹飛出去,後面的喪屍被撞倒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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