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計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所有身家全部壓上,問自己願不願意投一筆錢。
這就是鴻哥的誠意啊。
把自己當兄弟的誠意!
單憑這份誠意,哪怕是註定血本無歸,他也要投一百萬維繫這份感情。
這年頭小弟好找,兄弟難求啊。
說完,薛海便上床看劇本去了,計鴻則是伸了個懶腰,繞過另外兩個一臉震撼之色的室友去廁所洗漱。
次日清晨,計鴻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就去和報社記者見面了。
高院長日理萬機忙得很,於是給他找了個頗有經驗的學生帶路,順便給他講講見記者的注意事項,別一不小心爆點什麼大料。
雖然計鴻自認為用不著,可他也不好拂了高院長的熱情,於是便應了下來。只是在他發簡訊詢問帶路學生叫什麼的時候,對面久久沒回話,估計是正在忙。
出了宿舍樓,計鴻正要尋那位帶路學生,忽然聽到身後一道甜軟聲音喊著,“北電第一才子兼校草,這兒呢!”
計鴻回頭一看,眼睛瞪老大,“嚯,楊蜜?”
楊蜜蹦蹦噠噠的來到他面前,笑嘻嘻的說道:“怎麼著,沒想到吧?給你帶路的人是我!”
計鴻稍微一琢磨,這倒也合理。
現在北電風頭正盛的也就屬楊蜜了,她見過的採訪記者更是數不勝數,的確是頗有經驗。
走在去面見記者的路上,計鴻認真聽著楊蜜和他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接受採訪時的經驗所得。
半個小時後,到了會議室門前,楊蜜拍拍計鴻肩膀,“去叭,我在外面等你。”
其實計鴻很想問一句你等我幹什麼玩意兒,不過介於快要到了約定的採訪時間,計鴻沒再多說,推門而入。
來的記者不多,不過都是頗為有名的報社。像什麼《北平晚報》,《京華週刊》,《北平青年週刊》一類的。
面對計鴻這個20出頭就能賣出百萬版權的年輕人,記者們顯得很是熱情,七嘴八舌的問了一大堆。
像什麼“和印度人談版權時的心理活動”,“你拍這部短片時收穫到了什麼”,“談談你對印度人的看法”……
整的計鴻還以為他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差點沒忍住來一句“抒發了我的思鄉之情”。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幾個記者又給計鴻拍了個照,便和他揮手告別。
人走光之後,計鴻拿起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這一個多小時說的他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呀,採訪完了?”
一顆腦袋忽然從後門探出來,在裡面張望一圈,隨後進來抽了張椅子坐下。
“沒問什麼特別刁鑽的問題吧?”
“那倒沒有,對我還是挺熱情的。”
看著手託香腮的楊蜜,計鴻好奇問道:“你在外面硬等了一個小時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