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報?什麼電報——”
“咔!”
“大立老師,孫校長這個角色是很重視教育部的,你做事不要慢悠悠,要展現出一種很急切……”
演員們瑕疵很多,這一上午計鴻都在不厭其煩的糾正。
坐在不遠處的薛海默默咬著蘋果,看著計鴻給演員們講戲,他心中對此只有兩個字的評價。
太趕。
1月8號《人在囧途》才下映,1月18號《驢得水》就開機了。
期間的籌備時間只用了十天,這還是算著探親,旅遊,處理《人在囧途》的版權等事在內。
演員哪有時間去看劇本,熟悉角色?
看著把黃小明拽到一旁細細講解的計鴻,薛海又默默的咬了一大口蘋果,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鴻哥到底在趕什麼?
他想不明白,但他也懶得再去多想,自己跟在鴻哥屁股後面賺錢喝湯就好了。
劇組雖然有些趕鴨子上架,不過幾位演員的態度倒是認真,三五天的功夫就逐漸走上正軌,不用計鴻再操心太多。
拍了20來天,也就是2月11號,一通從北平打來的電話,讓計鴻不得不暫時停止《驢得水》的拍攝計劃。
電話是周老爺子打來的,說的事兒也簡單,就是告訴他別忘了參加14號的柏林國際電影節。
這話如同當頭一棒敲在計鴻的腦袋上,自己這段時間光顧著拍片子,差點忘了還有電影節要參加。
計鴻想了想,14號是電影節,18號是春節,既然趕得這麼近,那乾脆拍完今晚這一場就停工得了。
“大家都精神一下,爭取今晚就把床戲拍完!明天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傍晚8點,計鴻手拿喇叭站在燈火通明的瓦房外大聲招呼,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時不時的魚貫而出。
這算是他們在大河堡村的最後一場室內戲了,也是唯一一場床戲。
教育部的特派員要求給呂得水老師照個相,不過身為蒙古人的銅匠認為拍照會把人的靈魂吸走,所以死活不願意。
為了能讓銅匠同意拍照,王一曼把他睡服了。
所以這劇情也簡單的很,就是張旋和王保強抱著啃嘴兒。
瓦房裡面的小炕上,張旋和王保強並坐床榻。
一個手裡拿著臺詞本認真研讀,另一個低頭摳著手。
王寶強心裡緊張的很。
裸戲他倒不是沒拍過,但拍《盲井》那次也只是做個表面功夫,可《驢得水》的劇本里面,他和張旋是真有吻戲啊。
而且後面還有個啥,自己好像還得把她壓在身下……
稍微一想,王保強這臉色就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不管咋說,張旋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女大學生,他這有點兒……
“張旋,保強,你們兩個準備一下吧。”
床榻布置完,計鴻叮囑了一句,隨後就帶著其他工作人員先一步出來,給他們兩個留下換衣服的時間。
攝影和燈爺正在看分鏡,百無聊賴的計鴻環顧一圈,見楊蜜正蹲在牆角發呆,於是也蹲到她身邊去。
“琢磨什麼呢?”
楊蜜手裡拿著根小棍在地上戳來戳去,嘴裡嘟囔著,“……總感覺,小旋在往三級片演員的方向上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