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海的指揮下,車子七拐八繞,停在一棟3層的別墅小樓前。
兩人拖著行李下了車,薛海摁響了房門旁的門鈴。
“叮咚~叮咚~”
“來了來了!”
粗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伴隨著“咔噠”的房門開啟聲,一個禿頭中年版的薛海映入計鴻眼中。
薛定山嘴裡叼著一隻白蘭地式菸斗,身上裹著一件遮到膝蓋的純黑絲絨睡袍,裸著兩條毛髮旺盛的粗壯小腿以及一雙人字拖拉板。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臉上展露出相同的笑容來。
“爹,想不想額啊。”
“哈哈,你肯定就是計鴻啦!”
薛定山滿臉熱情,接過計鴻的行李把他迎進屋裡,“小夥子一表人才啊!”
一進別墅,暖熱的氣息慢慢化掉了身上的寒流。
瞧著老爹完全忽略自己,薛海嘴角抽搐。
他孃的,我這兒子是親生的嗎?
別墅外豪華氣派,別墅內也是另有洞天。
雖然計鴻認不出這沙發的牌子,但光憑摸上去的手感也能猜出來一定價值不菲。
“阿鴻抽菸嗎?”
薛定山樂呵呵的從水晶茶几下摸出一包黃鶴樓,“不是什麼好煙,湊合著抽。”
瞧著薛定山這一幅自來熟的態度,顯然是沒把自己當外人,於是計鴻也就放開了些。
“嚯,流金歲月,那我可得好好品品了。”
計鴻叼上一根點燃,隨後便陪薛定山伴著煙霧談天說地。
正在放行李的薛海瞧著兩人一幅多年未見的老友模樣,心裡都有點懷疑計鴻是不是以前跟他爹認識。
“老薛,這是誰來了?”
一道溫軟的聲音從樓梯傳來,只見一位留著魚尾燙的氣質婦人扶著欄杆走下來。
“媽。”薛海咧著嘴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那特有才華的朋友,計鴻。”
計鴻見狀,連忙恭敬起身,“阿姨好。”
“哎喲,你好你好。”丁月貞笑不露齒的和計鴻握了握手。
“大三學生用400多萬成本換來4000多萬票房,我這些日子可沒少在網上看到你的訊息啊。”
計鴻聞言連連擺手,“別,阿姨,您這話我可不敢當。”
“說實在的,要是沒有薛海,我這半年少說也得多長几百根白頭髮。”
“真幫我大忙了。”
丁月貞聞言掩唇一笑,自己這兒子從小就調皮搗蛋,能從計鴻這位年輕的天才導演口中得到對於薛海的誇讚,哪怕不是真的她也樂意聽。
“好了,你們聊吧,我去弄飯。”說罷,丁月貞就進了廚房。
薛定山笑眯眯的招呼著,“來來來,阿鴻,坐。”
計鴻的履歷他早就讓人摸了個一乾二淨,從家庭戶口摸到他拍的這三部片子。
雖然他是個大老粗,可也知道靈感這東西絕不是一茬兒又一茬兒,跟韭菜似的接連不斷。
畢竟他以前也投過不少電影,雖然本著安全意識的原則沒有插手導演的創作,可依舊賠了不少錢。
但計鴻連拍三部片子,卻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一部更比一部強,他還真有點兒好奇這個年輕人了。
本來薛定山是打算從計鴻嘴裡探探風口,然而一聊起來,這一老一少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
兩人談天說地,從伊拉克局勢說到學前教育;自美國雙子大廈聊到轉基因技術;打煤礦產量講到了電影行業的未來。
可謂是無所不說,無所不談。
一旁的薛海眼巴巴瞅著,想插個嘴都不知道講啥,他以前還真沒發現鴻哥這麼博學,啥都能扯上兩嘴。
“說實話,叔,《人在囧途》這個票房我是不太滿意。我發現我可能估錯了當前這個形勢……”
“小海,飯好咯,幫我端下菜。”
丁月貞的聲音伴隨著廚房噼裡啪啦的香氣傳出來,薛海悻悻的“哦”了一聲,便有些垂頭喪氣的朝廚房走去。
瞧著自己兒子有些鬱悶,丁月貞不禁笑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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