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裡面還有這一條嗎?
計鴻琢磨好半天也沒什麼印象,畢竟這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
這期間拉格萬也沒給自己來過電話,發個訊息什麼的。要不是今天忽然聯絡自己,他都快忘了自己還賣出去過《調音師》這短片的電影版權一事。
“咱們電話說不通嗎?”
“計先生,拉格萬先生真誠希望您能親自的來。”
計鴻咂咂嘴,“成,我琢磨琢磨吧。”
掛了電話,計鴻就讓人去翻《調音師》的版權合同了,果不其然,裡面還真有這麼一條。
好嘛,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
沒和大朋等人打招呼,計鴻轉身就往公司走去。
回到公司,計鴻直接把薛海招呼過來,想讓他陪同自己一塊兒往印度跑一趟。
毫無疑問,他也是遭到了薛海的言辭拒絕。
“我說少爺,國內你跑的地方多,都玩過,不願意去我可以理解,印度你總沒跑過吧?”
薛海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把手一擺,“那是去沒去過的事兒嗎?那是安不安全的問題!”
這是實話,巨蜥都沒保住自己的貞操,小兩口陪人玩了七天都不敢說句不——也可能是真好這口。
反正計鴻也不敢保證自己去了有多安全,要不然怎麼想帶個伴兒呢?
“咱倆一塊兒去不就安全了嗎?互相保護一下。”
“拉倒吧,你但凡換個國家我都跟你去,印度沒商量。”
家裡趁歸家裡趁,可他也不是傻子,印度那地方一般人可不敢去。
“不扯了,先走了啊,我還得去石家莊督查李紅綢的《毛騙》呢。”
見計鴻沉默不語,薛海松了口氣,找了個藉口就打算溜之大吉。
“不跟老子扯?楊天珍不是讓你忽悠過去了嗎?”
“臥槽,你咋知道的。”
“廢話,我他孃的好歹也是公司的一把手,什麼事兒我不知道。”
軟的不行來硬的,計鴻也不多說,強拉著薛海跟他一塊兒去收拾行李,準備飛往印度。
計鴻問了拍攝地點,在孟買的寶萊塢,那算是是印度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了,甚至有北平直達寶萊塢的航線。
等一個禮拜之後簽證下來,計鴻和薛海就帶著兩個安保公司的退役老兵,外加一名翻譯登機飛往寶萊塢。
無他,倆老爺們兒也感覺不安全。
這一路上飛了8個小時,整的薛海那叫一個昏昏欲睡。
下機之後也不管旁邊的計鴻招呼他,連忙跑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清醒清醒。
“呼……嘔!”
一口氣剛吸進肺腔裡,差點兒把昨晚上的隔夜飯都跟著一塊吐出來。
戴著口罩的計鴻來到他身邊,一臉同情地拍拍他後背,遞上一隻口罩。
“讓你別跑那麼快,不聽我的,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薛海五官都快皺在一起了,連忙接過口罩戴在臉上,這才悶聲悶氣的說道:“我草,這機場咋特麼一股屎味兒?”
在他的印象裡,機場一般是最乾淨的地方,就連廁所都不像火車站的廁所一樣會有草莓塔。
今天他的刻板印象算是被打破了,他覺得還不如去火車站的廁所裡和草莓塔親近親近呢。
“入鄉隨俗吧,人家大小便不挑剔。”說完,計鴻就和後面兩個戴著口罩的安保人員先行一步。
打了輛計程車,5個大漢擠在一起往寶萊塢走去,那司機小哥一個勁兒的看後視鏡,一路上愣是沒敢吭聲。
這態度讓計鴻安心了不少,看來還是比較安全的。
到了地方,只見招牌上明晃晃,幾個碩大的英文字母:bollywood。
薛海摩挲著下巴,“鴻哥,我怎麼感覺這有點眼熟呢?這他孃的就把好萊塢開頭那個h給換成b了吧?”
“嘿,寶萊塢最開始就是摹仿好萊塢啊,誰曾想最後還模仿出正果來了。”
“走吧。”
計鴻一行人剛要往裡走,門口幾個安保人員就給攔住了。要麼出示通行證,要麼買門票。
通行證這玩意兒跨國也不好搞,計鴻給拉格萬打了個電話,沒10十分鐘,頭髮和鬍子花白的拉格萬就帶著人趕了過來。
這模樣把計鴻嚇了一跳,他記得前幾年見面那會兒拉格萬的頭髮還是黑白摻半,現在已經變成滿頭白髮了。
和那幾個門衛說了一聲,這才把計鴻一行人放行。
“計導演,又見面了。”
聽著他磕磕巴巴的中文,計鴻有些詫異,“拉格萬先生都學上中文了啊,挺國際化的嘛。”
拉格萬哈哈一笑,“就會幾句。”
兩人結伴而行,身邊跟著一名翻譯,後面則是大眼兒瞪小眼兒的薛海幾人和印度人。
“別跟他們握左手。”
薛海在幾個老兵耳邊小聲嘀咕。
“說實在的,拉格萬先生,我以為《調音師》這片子在我大學畢業之前您會拍,沒想到我大學畢了業您才剛開機。”
走在最前面的計鴻和拉格萬嘮著嗑,一聽這話,拉格萬滿是唏噓。
幾年時間不見,自己還在蹉跎,可當初那個稍顯才華的大學生現在已經是他們國家一流的導演了。
一想到這個,拉格萬難免有些惆悵。
“哈哈,我恨不得買下您的劇本就立刻開拍,可惜我的資金不夠,短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投資人。”
這部片子的成本大概在450萬美刀,說實話這個價格並不算高。
他拿著寫好的劇本去找人時,一聽說改編於拿了柏林最佳短片的片子,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只是等他們把劇本看完,基本上都婉言拒絕了自己。有幾個願意伸出橄欖枝的也都是獅子大開口,要麼削減成本,要麼削他這個導演的票房佔比。
這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現在。
話說完,拉格萬開玩笑似的看向計鴻,“說起來,這450萬美刀的成本我還不如和計導演您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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