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出發大廳人來人往,鄧潔站在車旁,細心地為張雲樺撫平西裝上細微的褶皺。
她的指尖在他肩頭停留片刻,輕聲囑咐:“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們倆回吧。照顧好自己,工作別太拼命。”
看著面前嬌小的身影,張雲樺眉頭微蹙:“這話該我說才對。現在公司有那麼多人,別再像從前那樣事事親力親為,要學會適當放權...”
“好啦好啦~”
鄧潔嘟著嘴打斷他,眼角卻帶著笑意:“大老爺的話,我哪敢不聽?”
俏皮地眨眨眼,又正色道:“早晨不是跟你說了麼,我這麼著急回去,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馬上元旦了,公司要組織春茗。那麼多員工在外面拼死拼活,我這個老闆不露個面,也不是那回事兒不是。”
說著,她轉向一旁的張儷,饒有深意的說道:“我走了,你要照顧好雲樺,別讓他太累著了...”
“鄧姐姐,你說什麼呢~”
張儷的臉‘唰’地紅透了,像顆熟透的蘋果。
她羞惱地抓住鄧潔的手搖晃,髮梢都跟著輕輕顫動。
鄧潔故作無辜地睜大眼睛:“我就是讓你多給他做點好吃的,他那張嘴那麼挑。”她突然拖長聲調‘哦——’,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壞笑道:“你該不會是想到那事兒上了吧?”
“哎呀~”張儷被她這麼一逗,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伸手就要去抓鄧潔。
鄧潔卻像只靈巧的貓兒,一個閃身躲到了張雲樺身後,只探出半個腦袋繼續打趣:“我可警告你啊,這頭‘黃牛’可不止要耕一塊田,你得省著點用~”
張雲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以前總聽人說別跟已婚婦女飆車,他還以為是出於尊重。
現在才明白,根本不是尊不尊重的問題——純粹是因為根本開不過她們!
看看鄧潔這虎娘們,虎狼之詞張嘴就來,那車速快得連測速攝像頭都拍不清楚。
最關鍵的是,自己還是她口中的‘黃牛’...
“你還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張儷徹底炸毛了,紅著臉繞著張雲樺追打鄧潔。
“啊哈哈...抓不到,氣死猴~~~”
鄧潔邊笑邊躲,靈活地在張雲樺身邊轉圈,時不時還故意衝張儷做鬼臉。
張雲樺被兩個姑娘圍著轉圈,感覺自己像個無辜的柱子。
他無奈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兩位姑奶奶,這兒可是公共場合...”
話音未落,鄧潔突然一個踉蹡,被他及時扶住腰肢。
鄧潔狡黠一笑,趁機在張雲樺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像得勝的將軍般衝著張儷挑眉:“很軟的,你要不要親一下?”
張儷氣得直跺腳。
人啊,得意時切莫張狂。
鄧潔前一秒還在得意洋洋地對張儷挑釁,下一秒轉身稍慢,就被張儷一個箭步抱了個滿懷。
那雙‘罪惡’的小手順著她風衣拉鍊就鑽了進去,精準地撓向她的咯吱窩。
“哎呀~相公救命啊!”
鄧潔笑得花枝亂顫,瘋狂的扭著腰肢:“你小老婆要謀殺親姐啦~”
張儷紅著臉不依不饒:“讓你再胡說!”
鬧騰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鄧潔整理著凌亂的衣領,突然正色道:“說真的,你要看好這傢伙...”
不等她說完,張雲樺就哭笑不得地打斷:“行啦,你就別出餿主意了。張儷自己還是個病人呢,你讓她照顧我啊?”
鄧潔白了他一眼,紅唇微啟:“我什麼時候說讓她照顧你了?我是讓她‘看’好你。別的我就不說了,這些天報紙上刊登你跟那些年輕女演員的新聞少麼?”
“我倆還在你身邊呢,要是不在,指不定要給我們添幾個妹妹。”
張雲樺叫屈道:“她們說是我的書迷,找我簽名,我能不同意麼?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麼!”
看到張雲樺這副模樣,鄧潔‘噗嗤’一笑:“逗你玩的,瞧把你急的。”
張雲樺剛要鬆口氣,卻聽她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有看對眼的,收了也行,但是性格得大方得體。要不然,別怪我們三姐妹給她小鞋穿...”
“鄧潔!!!”
張雲樺氣得跳腳。
“啊哈哈...”
看到張雲樺氣急敗壞的樣子,姐妹倆笑作一團。
到了安檢口,鄧潔瀟灑地揮揮手:“我進去了,你們回去吧。”
張雲樺站在原地,看著嬌小身影漸漸消失在登機通道的拐角。
鄧潔突然轉身,衝他用力揮手,鵝黃色的羊絨裙隨著動作盪開一朵花。
直到那抹亮色完全看不見了,這才和張儷離開。
送走鄧潔後,兩人轉頭和班坦公司的職員匯合後,起身飛往下一站——不列顛。
在機場通道里,斯科特剛把歸屬於不列顛的‘大哥大’開機,便接到了總部打來的電話。
交談了幾句後,緊走兩步來到張雲樺身邊:“先生,索菲亞女士邀請你今晚參加她的酒會...”
“索菲亞?”
張雲樺擰著眉頭思索名字的主任,突然感覺腰間一痛。
他倒吸一口涼氣,低頭看見張儷纖細的手指正精準地掐住他腰間最柔軟的那塊肉。
他不禁腹誹:這難道是全國女性必修課嗎?
從陳小旭到鄧潔,再到張儷,這‘掐人’的手藝一個比一個精湛。
‘好啊,前腳才說沒有跟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往,後腳就來了一個索菲亞!’
‘冤枉啊!我真不知道這人是誰!’
人家都找上門了,張雲樺還不承認,張儷的小手又稍稍的轉動了一下。
要不說男人就是有急智,正是張儷這麼一擰,讓張雲樺想起了去年在戴安娜王妃酒會上有一面之緣的索菲亞。
“你說的索菲亞是不是在不列顛文化部門工作的那位女士?”
聽到是政府部門工作的女性,張儷這才鬆開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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