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連個見面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都已經死了一遍了。
心底念念不忘的人,只有顧澤楷。
“嗚嗚~~”
她像是隻被困的小獸,哭得歇斯底里,哭得眼神迷離,哭得毫無形象,價值不菲的晚禮服擦著地面,明顯就是毀了。
微涼的風略過,撩起她額前的碎髮打了個轉轉。
岑墨讓人找了一圈,才看到夏雨桐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小貓崽似得坐在地上,哭得很是狼狽。
他過去,彎腰,手上一個用力就把人給抱了起來,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朝著車走去。
夏雨桐嗚咽的聲音從他懷裡傳出來。
惹得旁人頻頻側目。
車內。
人被放在了後座,司機剛準備開車,就被後座傳來的傳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滾下去。”
那聲音低沉冰涼,醞釀著狂風驟雨。
那司機哆嗦了下,急忙開啟車門逃了出去。
車內的空氣凝滯,夏雨桐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小手抱著肩膀,腦袋深深的埋著,下意識的抽泣。
車門被關上。
巨大的陰影襲來,岑墨雙手撐開,摁在了夏雨桐的身側,凜冽的目光掃過她的頭頂,沉聲開口:“剛才在找什麼。”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讓夏雨桐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惡魔的質問,她要是不好好回答,有可能就會被岑墨當場掐斷脖子。
抽泣聲漸歇,夏雨桐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做出任何正面的回答,內心翻滾,難以平復。她居然真的遇到了顧澤楷,那個人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能夠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跟他打個招呼。
“夏雨桐,我管你以前跟什麼男人在一起,可是從今往後,你就是岑家的人,你要是再敢給我勾三搭四,我會打斷你的腿。”
岑墨冷冷的梭巡了一圈,看到哭得不能自己還在顫抖的人,眯起了眼,那雙好看的手挑起了夏雨桐的下巴。
“你給我記著。”
“不僅是你,整個夏家都得給你陪葬。”
夏雨桐心驚,朦朧的眼對上岑墨滿是怒氣的眸子,細長的丹鳳眼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眼眶通紅。
“知,知道了。”
陪葬嗎?
夏家跟她完全沒有關係,陪葬就陪葬,關她什麼事?
她想要見顧凱澤,想要回去,想要跟男神告白,甚至想要看看她離開之後,那個家到底成了什麼樣子。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怎麼從岑墨的手裡逃出去。
深夜,夏雨桐躺在床上,岑墨回來之後就沒進房,她拿出了iPad,查了查去S城的機票。
第二日早晨。
夏雨桐下樓的時候,岑墨已經坐在餐桌邊上,手上拿著報紙,她走了過去坐下,管家送上一份早餐。
“少夫人,夫人希望您去歐洲進修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