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都有些訝然。
這個蔣月柔,還真是夠圓滑,能屈能伸啊。
“好啊,那就多謝柔嬪的好意了。”燕霽雪使了個眼色給碧桃,後者就上前接過琉璃手裡的托盤,規規矩矩地退到燕霽雪身後。
燕霽雪想的也很簡單。
這個蔣月柔是條泥鰍,光不溜秋的,暫時還是先不要與她交惡,橫豎只是表面上過得去就是。
“妾身就知道雪妃娘娘胸懷寬容,定然不會跟妾身一般見識。”蔣月柔很是高興,跟燕霽雪寒暄了幾句,又問到了另外一個話題。
“娘娘可知道,最近幾日皇上都在哪裡安寢?”她壓低聲音問。
燕霽雪一愣,眉頭微蹙,“柔嬪,你這是何意,膽敢揣測聖意?你有幾個膽子,又有幾條命?”
蔣月柔微微變色,默了默,才又壓低聲音說:
“娘娘,可是妾身問了其他幾人,大家均不知道陛下晚上歇在哪裡,我們這幫新晉嬪妃,都還沒侍寢,也不知道誰才能第一個獲得陛下的……”
燕霽雪:“這不是你我該管的,本宮奉勸你一句,還是不要隨意打聽皇上行蹤,不然的話,有的是你吃苦的時候。”
蔣月柔悻悻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碧桃小心翼翼的問:“娘娘,您為何不告訴她,陛下這幾日在咱們宮裡呢?”
是的,最近連著三天,劉景煜每天都來永安宮。
但他每日夜深才來,來了也沒有讓人侍寢的打算,就只是讓燕霽雪舞劍給他看,他則半躺在廊下的躺椅上假寐。
而且每次過來,也不多留,就一個時辰左右,休息夠了,就又回去,毫不拖泥帶水。
“皇上只是想好生休息片刻罷了,怕是宮外又出了什麼事,叫他心神不寧。”燕霽雪沉沉嘆了口氣。
她是宮嬪裡唯一一個會武功的,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與皇上討論劍法精髓或者騎射技藝的,所以他才對她有幾分優待吧。
回到永安宮,燕霽雪一眼看到雁鳴就在院外守著。
看樣子,劉景煜在這兒。
“回來了。”清冷男子背對著她在廊下坐著,似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燕霽雪快步走過去,行了禮,“皇上怎麼來了。”
她想的是,劉景煜以往不是夜深人靜時才過來,今天竟來得早了。
“怎麼,不願朕來你這裡?”劉景煜合上手裡的書,正是燕霽雪最近看的那本遊記。
“沒有,皇上能來,是臣妾的榮幸。”燕霽雪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感覺自己剛剛那句話問的有點傻。
“你這兒清淨。”劉景煜朝她招了招手,“過來坐下。”
燕霽雪默默照辦,坐過去卻又安靜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默默地在想,嬪妃與皇帝之間,該聊些什麼話題好呢?
她今天沒有拒絕蔣月柔用來示好的點心,已經是最大的圓滑了,她要不要說些奉承的話,讓皇帝高興高興?
想必其他人也是那般。
“你在想什麼?”劉景煜轉過來看她,一雙眼睛銳利而冷凝,像是要將她看透。
燕霽雪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皇上為國事操勞如此辛苦,妾身在想怎樣才能讓皇上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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