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霽雪怎麼這麼不要臉。
“怎麼,妹妹捨不得?”燕霽雪似笑非笑。
心想,你不是嘴欠嗎,那就讓你還點利息。
蔣月柔騎虎難下,便道:“這有什麼不可,姐姐等著就是,妹妹過幾日就給姐姐送去。”
燕霽雪似笑非笑:“那姐姐一定滿宮讚揚妹妹的大方。”
“你……”蔣月柔快氣瘋了。
要是傳到了許貴妃跟良妃那裡,知道她只給燕霽雪而不給她們,會怎麼想?
這賤人竟是要她大出血?!
“妹妹快回去吧,看這天色,像是要下雨了。”燕霽雪提醒。
蔣月柔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劉景煜在書房批閱奏摺。
燕霽雪在雁鳴的帶領下進了去。
燕之鴻並不在這兒。
燕霽雪有些愕然。
見劉景煜十分認真地坐在那兒,便端了茶水,上前侍奉,“皇上,喝杯茶。”
“你還好意思來?”劉景煜冷笑,抬眼掃了她一眼。
“臣妾惹了皇上不悅,十分後悔,又怕皇上不肯原諒臣妾,因此一拖再拖,如今眼看著是拖不下去了,只好硬著頭皮來了……”
“硬著頭皮?”劉景煜嗤笑,“我看你是厚著臉皮。”
燕霽雪臉色有點不好看。
試問誰能被皇上說臉皮厚還能擁有好看的臉色?
“皇上,別生氣了,臣妾給您做的寢衣就快好了,就當臣妾的道歉禮物好不好?”她舔著笑臉諂媚道。
“那分明是你的賠罪禮物,怎能與道歉禮混為一談?”劉景煜一張俊美的面孔徹底黑了下來。
燕霽雪深感壓力巨大。
那該怎麼辦呢。
她走的太匆忙,也不知道該送他什麼呀。
“你好好練字,朕就原諒你。”劉景煜站了起來,接過她的水,抿了一口。
燕霽雪站在那兒一言不發。
劉景煜左等右等,沒等到她的回話,不禁怒了,“怎麼,你還是不願?”
燕霽雪“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皇上要讓臣妾練字,還不如一條白綾賜死臣妾!”
“混賬!”偏殿竟傳來燕之鴻雷霆萬鈞的聲音。
他直接撲了出來,一把捏住燕霽雪的耳朵,“你這逆女,竟敢這般與皇上說話,真是反了天了,為父在家是如何教導你的,竟將你教的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你簡直有負陛下隆恩!”
燕霽雪都懵了,此時此刻只有響徹在耳邊的雷霆之怒與耳朵上的痛是真的。
她都多久沒被她爹這樣對待過了。
好像自從從北疆回來,燕之鴻就收斂了自己的脾性,幾乎沒有對她發過脾氣。
沒想到今日,他又恢復了在北疆時候的威嚴模樣。
每次她闖出禍事,他都這般教訓她,有時還用藤條抽她,叫她長記性。
可這裡是御書房啊!
燕霽雪臉色難看地看向劉景煜,目光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