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柔淡淡看了碧桃一眼,直接繞過她,要往裡走。
碧桃急了,咬了咬牙,“娘娘,我們娘娘真的身子不適,您突然闖進去,可能會讓她……”
“本宮也是擔心雪妃娘娘,不看到她本人,實在心難安呀。”蔣月柔使了個眼色給自己的丫頭玉蓮,後者立刻上前,要拉開碧桃。
可在這時,玉蝶從碧桃身後出現,冷著臉推開了玉蓮,“玉蓮姐姐,斷沒有在永安宮裡欺負永安宮人的道理吧?”
“放肆!”蔣月柔一巴掌猝不及防的揮了過去,玉蝶沒有防備,被打了個正著,一張臉火辣辣的痛,卻是敢怒不敢言。
所有人都驚了。
“玉蝶姑娘,你這般沒有規矩,就別怪我替雪妃娘娘教訓你了。”蔣月柔似笑非笑的看著玉蝶,眼底劃過譏諷。
這個時候,徐蘭芝已經上前敲響房門:“雪妃娘娘,聽聞您身子不適,妹妹特來看望,可否容妹妹進去?”
屋裡沒有一絲動靜。
徐蘭芝不由得一愣,下意識看向碧桃,精準捕捉到碧桃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
“雪妃娘娘,娘娘……”
她又低聲喚了兩聲。
碧桃都快堅持不住了。
蔣月柔也走上前去,大聲道:“該不會雪妃娘娘不在宮裡吧,可身為宮妃,她不在自己宮裡,又能去哪兒?”
此時此刻,她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燕霽雪不在房內。
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這麼久不出來?
該不會是出去廝混了?
這個念頭在蔣月柔腦子裡滾了一下,立刻變成了大大的火球。
她直勾勾盯著碧桃,一字一句道:“碧桃姑娘,你最好說清楚你們家主子去了哪裡,不然的話,恐怕連你也要跟著她一起遭殃。”
“我們主子就是身體不適。”碧桃緊緊咬著牙,又飛快的看了一眼寢殿方向。
完蛋了,這個時候還沒回來,要是被太后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啊。
“碧桃姑娘,不如這樣吧,你告訴我們雪妃娘娘在哪兒,待東窗事發時,本宮與徐貴人庇護於你,如何?你可要想好了,是自己的性命要緊,還是……”
“柔嬪這是何意?”寢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抹修長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不是燕霽雪又是誰?
她身著墨綠色宮裝,黑髮如墨,髮間只插著兩個淺綠色的玉簪,呈左右對稱,中間用一朵金鑲玉的梔子花作為裝飾,貴氣之餘,也顯得素淨清雅。
她明顯在生氣。
“柔嬪一大早就來永安宮作威作福,還出手責罰本宮的婢女,這般越俎代庖之舉,如若被皇上知曉,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她慢慢走下臺階,一舉一動盡顯威儀。
蔣月柔此刻都嚇壞了。
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人,怎麼也想不到燕霽雪竟然真的在宮裡。
不,不對,她一定是剛剛才回來的,不然的話之前怎麼……
“柔嬪,你可知罪?”燕霽雪冷聲質問。
蔣月柔嚇得渾身一激靈,下意識跪下行禮,“雪妃娘娘,這都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寬恕嬪妾這一回吧。”
燕霽雪冷笑,“憑什麼?本宮去你的宮裡大鬧一通,再打你的婢女兩巴掌,再被你這糊塗東西汙衊一番,你看行嗎?”
蔣月柔牙齒都快咬碎了,死死低著頭,此時此刻她除了做小伏低替自己求饒,也是沒有別的路可走。
誰讓雪妃得寵呢。
“玉蓮,你過來。”她想了想,轉頭看了一眼玉蓮。
後者臉色一白,但還是上前,跪了下去。
蔣月柔沒有猶豫,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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