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將玉蝶叫到跟前,親自叮囑了幾句,玉蝶規規矩矩地說自己記住了。
可沒想到這天下午,蔣月柔宮裡的玉蓮,投井自盡了。
據說在此之前,她才跟玉蝶拌了幾次嘴,情緒早已經面臨崩潰邊緣。
蔣月柔宮裡的其他宮女在灑掃時發現了玉蓮投井那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招呼人去救人,幸好把她全活地救了出來。
太醫來看過之後,玉蓮卻也痛哭不止,一再想要尋死,還跪著求蔣月柔做主,說玉蝶欺人太甚。
蔣月柔無可奈何,就來了永安宮,還帶著臉色慘白的玉蓮。
正好這個時候,皇上跟太后都在燕霽雪這裡。
皇上先過來的,在這裡用了午膳,太后則是過來檢查燕霽雪抄的女戒,結果發現她字跡混亂,狠狠訓斥了她一番。
燕霽雪正站在那兒聽訓,就聽到太監通傳,說蔣月柔來了。
“皇上,太后,這件事涉及雪妃娘娘,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只好過來……”蔣月柔行了禮,就說明來意。
劉景煜掃了一眼跪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的玉蓮,有些不悅。
太后卻道:“什麼?宮女自戕可是大罪,她怎麼敢?雪妃,你宮裡的丫頭都做了什麼?”
燕霽雪看了眼玉蝶,後者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
“皇上,太后,請容許臣妾查證一番。”燕霽雪道:“這兩個丫頭素來不和,臣妾已經多番教導,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這種事。”
“雪妃娘娘,上一次臣妾的確不該在您宮內越俎代庖懲處您的宮女,可臣妾已經向您賠禮道歉了。
按理來說,這個丫頭也應該聽從主子的號令才是,這玉蝶怎麼會這般欺凌弱小,這要是傳出去,雪妃娘娘的名聲可不就……”蔣月柔小心翼翼的看著燕霽雪,好像她才是個柔弱的受害者。
“主子,奴婢真的活不下去了,玉蝶她時常將奴婢帶到避人處欺負,奴婢身上的都快沒有一處好地方了,今日,她又說讓奴婢自行了結。
不然的話,她就趁著替雪妃娘娘出宮辦事的機會,對付奴婢的家人,奴婢害怕,只好……只好用自己的死來保護家人……”
“混賬!”不等她把話說完,蔣月柔忽然呵斥道:“你這說的什麼渾話,宮女自戕可是宮中大罪,要禍及家人的,你就沒想過自己要是死了,你家裡人怎麼辦?”
玉蓮直接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娘娘,奴婢實在沒有辦法了,奴婢怕她,她如冤魂一般跟著奴婢。”
“你這丫頭慣會說謊,為何不將此事報給本宮或者雪妃娘娘?”蔣月柔厲聲質問。
玉蓮哭的更兇,“她還威脅奴婢,若是敢告訴二位,必定會讓奴婢死的更慘!”
這一齣戲,可真是熱鬧。
燕霽雪安安靜靜看著,差點發笑。
看樣子,蔣月柔這一次這手段是高明瞭一些,不過也並沒有高明多少。
燕霽雪看了一眼玉蝶,後者早已經憤恨不平,卻並沒有言行無狀,甚至等著那對主僕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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