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送出去的那雙鞋出了問題。
燕霽雪大腦極速運轉,猜到了很多種可能。
不知不覺,她的心跳也快了起來。
宜華殿,眾妃分坐皇帝兩旁,榮太后坐在皇帝側邊,地位尊崇。
司徒琳琅擔憂地看著燕霽雪,欲言又止的。
蔣月柔直勾勾盯著她,眼裡的幸災樂禍都快壓不住了。
其他人也各有情緒,但這會兒大家都很安靜,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燕霽雪恭敬的行了個禮。
榮太后冷笑,“雪妃,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行刺皇上!”
燕霽雪一臉懵,抬起頭來,“什麼?您說臣妾幹了什麼?”
她行刺皇上?
別人敢說她都不敢信,她是吃多了撐得慌,嫌命太長,還是嫌家裡人過得太舒服?
“太后,興許雪妃娘娘只是粗心大意罷了,才沒發現暗藏在靴筒裡的針,竟無意間傷了皇上。”蔣月柔露出諂媚的笑。
看似在為燕霽雪開脫,實際上重新強調了一遍事實,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用針刺傷了劉景煜。
燕霽雪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可她這靴子是昨天晚上就已經繡完了的,她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為保險起見,還讓兩個丫頭檢查了一遍,怎麼可能藏著針?
“哀家看,雪妃分明就是不滿皇上多次禁她的足,這才心存不滿,蓄意報復。”榮太后冷笑。
“臣妾沒有。”燕霽雪又跪了下去,“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若有此等大逆不道的行為,定讓臣妾的父親大哥死在戰場回不來,讓臣妾的妹妹嫁不出去,弟弟娶不到媳婦!”
好傢伙!
在坐一幫人都驚了。
她竟發這樣毒辣的誓。
這是能隨便說的嗎?
“你……”榮太后繼續冷笑,“為了脫罪,簡直無所不用其極,來人吶,把這個不安好心的東西給我打入……”
“母后。”千鈞一髮之際,劉景煜開了口,“既然她說自己冤枉,不妨再給她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
蔣月柔都快氣瘋了。
要不是皇上那句話說的太及時,燕霽雪那賤人這會兒已經被打入冷宮了!
“皇上,太后,臣妾可否看一看臣妾的靴子。”燕霽雪道。
“就這醜東西,還有臉繡來給朕?”劉景煜將靴子丟回錦盒,讓雁鳴拿給她。
燕霽雪有點委屈,“皇上,臣妾自幼拿的是刀劍而非針線,臣妾為了繡鞋子上的龍紋,熬了好幾個大夜呢。”
她之前也送過蕭卿塵親手繡的帕子,當時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拿針線,其艱難程度比這一次還難幾百倍。
她仍舊記得蕭卿塵當時複雜的眼神兒,當初她以為他接納了她的心意,現在想想,他明明就是嫌棄,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罷了。
這一次,她又被嫌棄了。
燕霽雪心裡很不爽。
“藉口。”劉景煜拿話刺她,“還是想想如何解釋那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