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一愣,“竟是這樣。”
這就更驗證了一件事。
誰能讓皇上高興,皇上就更寵愛寵愛誰。
“膝蓋可好些了?”又一聲溫朗的話音傳來。
燕霽雪下意識轉頭,正好對上劉景煜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
他的眼睛古井一般,透著神秘與危險。
燕霽雪急忙想要起身行禮,卻被他按住,“免了。”
司徒琳琅跟溫綠韻很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一個個倒是都避著朕。”劉景煜掃了一眼那兩個匆匆躲開的背影,“朕是洪水猛獸?”
“皇上知道的,她們兩個素來膽小。”燕霽雪道。
劉景煜冷哼一聲,“是啊,這宮裡除了你燕霽雪,還有誰膽大包天。”
燕霽雪目光一閃。
她忽然想到溫綠韻剛剛說的那一番話。
或許,這丫頭碰巧給說中了。
“皇上可折煞臣妾了。”燕霽雪低下頭,“臣妾的膝蓋再也不允許臣妾大膽了。”
劉景煜神色緩了下來,“這樣也好,省得你再到處惹是生非。”
“皇上,臣妾冤枉。”燕霽雪忍不住道:“上一次,臣妾本就沒錯,臣妾不想任人宰割。”
“太后責罰你,是為了磨你的性子,你瞧,現在不是溫順多了,以前犟的像頭驢。”劉景煜冷哼。
燕霽雪一噎。
她看到劉景煜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明白了。
他喜歡直接的人,單純的人,不會跟他拐彎抹角,玩弄心計。
所以他對溫綠韻有些特殊。
“你那腦子裡又在想什麼?”他問。
燕霽雪撇撇嘴,“臣妾只是不知道,該如如何跟皇上相處,臣妾素來心直口快,可要是還像上次一樣,難免又會被罰,臣妾這雙膝蓋怕是再也經受不了罰跪那般酷刑了。”
她說的是實話。
這段時間,她矛盾極了。
每天都掙扎在討好自己,還是討好劉景煜的怪圈裡。
劉景煜眯了眯眼睛,盯著她看了半天。
終於道:“你日後只需做好自己,朕自會護著你。”
他竟會這般直接!
燕霽雪心裡驀地顫了一下。
愣住了。
劉景煜抿了一口茶水,轉過頭來,被她這受寵若驚的樣子逗笑了。
“不至於吧。”他打趣。
“至於,當然至於!”燕霽雪一副要哭的樣子,“有皇上這句話,臣妾也就放心了。”
她笑起來很明媚。
劉景煜不自覺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