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怎麼穿著鎧甲。
宮裡禁止著鎧甲的,他怎麼可能不知?
“爹,您先換掉衣服,這是不合規矩的。”她聲音虛弱,喃喃自語。
碧桃跟松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這是……
生病了?
碧桃趕緊上前,摸了摸燕霽雪的額頭。
好燙!
下一刻,她便暈倒在地。
她跪了三個時辰。
松月第一時間去了太醫院。
陳子行正好當值,親自趕了過來。
為燕霽雪摸了脈,一張臉沉的嚇人。
“怎麼回事?”劉景煜也被驚動,匆匆趕了過來。
“雪妃娘娘寒邪入體,導致高熱不退,微臣這就給娘娘開方。”陳子行道。
“娘娘的膝蓋也壞了……”碧桃哭著說:“跪出了血,又紅又腫。”
說完趕緊將燕霽雪的衣服撩了起來,露出她那紅腫不堪的膝蓋。
劉景煜眉頭緊蹙,“給她治!”
陳子行速度很快,藥很快端了過來。
松月預備接過來給燕霽雪喂著喝,劉景煜卻道:“你將她扶起來。”
他親自給她喂。
燕霽雪向來身體很好,幾乎沒有吃過藥。
偏偏這一次的藥又極苦,哪怕她昏迷著,也灌不進去。
連著三碗藥,都餵給了帕子。
劉景煜無可奈何,橫了陳子行一眼,“你就不能換個藥方,或者換個什麼藥物,這湯藥裡有什麼,她竟一口也喝不下去?”
陳子行趕緊跪下,“皇上恕罪,微臣開的藥,保管藥到病除,而且良藥苦口利於病……”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又一碗藥被端了進來。
劉景煜略一思索,揮手讓所有人出去。
自己喝了一口,對著她的嘴給她喂。
這藥的確苦,竟連他也難以承受。
她明顯很是抗拒,唇舌緊閉不肯配合。
劉景煜無法,只好撬開她的牙齒舌頭,強行將藥餵了進去。
她的嘴那麼硬,又那麼軟。
他不禁嘆了口氣。
“卿塵,蕭卿塵……”忽然,病床上的人胡亂說了這麼幾個字。
劉景煜愣了一下,而後湊近,輕輕問:“你說什麼?”
“卿塵……”燕霽雪眉頭緊鎖,似乎做了可怕的噩夢,掙扎著要從夢境裡出來。
她醒來的時候,劉景煜已經走了。
陳子行的藥的確管用,此刻燕霽雪明顯已經輕鬆不少。
但陳太醫也說了,燕霽雪的膝蓋落下了病根,最近一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的養,千萬不能隨意動彈。
燕霽雪很是煩躁。
榮太后處處針對她,分明不想讓她好過。
難不成她要一輩子隱忍下去?
“姐姐,姐姐怎麼樣了?”司徒琳琅來了,帶了自己親手做的點心,還有很多人參鹿茸類的補品。
“姐姐,昨天竟發生那麼大的事,妹妹竟然都不知道,今天才知姐姐也受了罰,姐姐可曾好些?”司徒琳琅小心翼翼的問。
“無妨,就是膝蓋有一點點痛而已。”燕霽雪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皇上呢?”司徒琳琅看向兩個丫頭,有些驚訝。
按理來說,皇上應該在這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