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碧桃的情況並不好,一直昏迷不醒,陳大夫也束手無策。
燕霽雪又請了城內其他名醫,均沒有法子。
只能依靠下毒者。
燕霽雪知道蕭卿塵的想法。
他不是蠢東西,前兩天不過是還堅信自己的吸引力,不願相信燕霽雪已經對他無感。
但這幾天下來,他該看清的也看清了,必然會使出其他辦法來逼她。
碧桃就是他的那個計謀。
真狠啊。
燕霽雪就在想,當初自己可能對蕭卿塵有三分愛意,他便已經察覺,便加以引導誘惑,生生將這三分愛意激發到了十成,這其中究竟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能分辨清楚?
她這會兒顧不得思考那麼多。
“我去去就來,你陪著她。”她吩咐完松月,立刻騎馬出門。
她記得父親的軍營內有一位西域來的隨行醫師,擅長疑難雜症,也精通各種毒術,去求他來,說不定可以解困。
很快到了京郊大營。
燕之鴻正在與貴人商議大事,聽到有人通傳,頓時不悅。
疾步出來,看到女兒一臉焦灼,便問:“何事驚慌?”
“父親,洛神醫在不在,我身邊有個人中了毒,我得救她。”燕霽雪聲音急促,握著燕之鴻的胳膊,目光帶著懇求。
她今天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還是那身颯爽的紅裝。
鮮豔的紅色襯得她尤為明豔,但此刻她眉間多了一縷憂色,讓人心疼。
“誰病了,洛神醫出城採藥去了,怕是得十幾日才能回來呀。”燕之鴻眉頭緊鎖。
“碧桃,碧桃中了毒,爹爹可知道洛神醫他去了何處,女兒這就去尋他。”燕霽雪又問。
燕之鴻不禁一愣,一個小丫頭而已,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你且回家等著,為父正與貴客商議軍中要事,不能分心。”燕之鴻擺了擺手,要打發她走。
燕霽雪急了,“還望爹爹告知女兒,碧桃雖然只是一個婢女,但她從小跟女兒一起長大,情同親生姐妹,女兒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啊。”
“不知這婢女生了何病?”這時,營帳內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
此人明顯是個年輕男子,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出奇的內斂大氣,令人不敢小覷。
燕霽雪意識到此人非富即貴,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因此沒敢抬頭。
“不是生了病,是中了毒,如今人已經昏迷過去了,我那婢女身嬌體弱,不比常人,兩天之內沒有解藥,怕是凶多吉少。”她聲音微微發顫。
“既然如此,燕將軍,那我們不若同去貴府看看?”這位貴客開了口。
燕霽雪聽到幾不可查的腳步聲,下意識抬頭,卻被燕之鴻按了一下肩膀,制止了她的舉動。
她當即明白過來,這位貴客,身份貴得厲害。
“如此,也好。”燕之鴻恭敬道。
回去的路上,燕霽雪被迫坐進了馬車裡。
那位貴客則騎著高頭大馬,昂首挺胸地在她的馬車前面走著。
燕霽雪實在好奇,偷偷掀起簾子看了對方一眼,感覺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卻不知道在哪兒見過。
不過……
她視線一轉,看到了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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