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鐵錘它前幾天都好好的,今天突然變得那麼狂躁,一定有原因。”燕霽雪蹙眉。
劉景煜已經讓雁鳴去查了,並且將鐵錘從湖裡撈了出來,給獸醫去看。
為避免它又突然發狂,獸醫直接將他圈在了一個圍欄裡,四條腿都給綁上,然後一點一點地檢查。
可是好幾個時辰過去,也沒見檢查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件事果不其然傳到了六宮,燕霽雪被榮太后叫了過去。
許貴妃她們都在。
“雪妃,你未免太膽大包天了,竟然連累皇上出事,你自己有什麼事也就罷了,皇上金尊玉貴,一點兒三長兩短都不能有,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等榮太后開口,許貴妃先厲聲將燕霽雪訓斥一番。
宮裡沒有皇后,許貴妃位同皇后,行使管理六宮之權,有權利這樣教訓一個犯了錯的妃子。
燕霽雪自知理虧,跪在那裡,安安靜靜的聽訓。
她甚至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罰跪,或者罰抄書,秋獵,她八成是去不了了。
但她不甘心,她想查出真相。
她不相信鐵錘是自己出問題的,這其中一定有別人的手筆。
“雪妃,貴妃訓斥於你,你有何話說?”榮太后慢悠悠地問。
燕霽雪畢恭畢敬,“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無話可說,臣妾願意接受責罰。”
許貴妃眼底劃過一抹冷色,“好啊,那你……”
“前提是,臣妾要查出幕後真兇。”燕霽雪又補充了一句:“那匹馬是皇上所賞,很有靈性,不會突然發瘋。”
“一個畜牲而已,能有什麼靈性,雪妃若是想拖延時間,逃避懲處,那就太惡劣了。”許貴妃冷笑。
燕霽雪看向坐在上首正在盤珠子的榮太后,目光充滿希冀。
榮太后淡淡抿了抿唇,“你去查吧,秋獵在即,就出了這麼大一件腌臢事,你且查查,看究竟是何方妖孽作祟,哀家給你時間。”
燕霽雪急忙磕頭致謝。
鐵錘也已經醒了過來,但它還是狂躁,哪怕被綁住了四肢,還是時不時噴個憤怒的響鼻,像是被人打了一頓。
燕霽雪跟松月兩人站在圍欄外,靜靜地觀察著。
一小會兒功夫之後,燕霽雪慢慢上前,安撫似的摸了摸鐵錘的脖子,低聲道:
“鐵錘,你別喊了,我知道你不舒服,但是具體哪裡不舒服,還得主人給你檢查出來才行,明白麼?”
“娘娘,這馬聽得懂人話?”小太監福晨有些不解,但看燕霽雪這個樣子,他又覺得很有可能。
“本宮也不知。”燕霽雪兩手一攤,又在鐵錘耳邊多說了幾句。
她只知道,真正好的戰馬是能聽懂主人的話的,如此一來,才有一人一馬配合默契戰無不勝的神話得以創造。
“娘娘,它真的不動了!”松月一臉驚訝,“沒想到鐵錘這麼有靈氣。”
燕霽雪也十分開心,但為保證安全,養馬人春生還有松月跟福晨都上前幫忙。
燕霽雪回憶了鐵錘當時發瘋的全過程。
好像就是她坐上馬鞍之後,跑了兩圈不到,它就發狂了。
燕霽雪直接取下馬鞍,扒開鐵錘身上覆蓋的薄毛,一點一點檢查起來。
“娘娘,這樣有用嗎?”春生小心翼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