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找到了一個人。
名叫春青,身材高挑,身形適中,五官端正,但是膚色略黑,因此泯於眾人。
因為是最末等的灑掃宮女,她免於被重責的命運,但是也捱了幾板子,不輕不重。
燕霽雪看到她的時候,她剛從被窩準備爬起。
她的傷還沒痊癒,看起來挺慘。
“娘娘……”春青低下頭準備行禮,被燕霽雪強行抬起頭。
四目相對,春青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震驚。
就是那種馬上就要逃過一劫但是突然被抓住現行的愕然。
春青慌忙低頭,“娘娘,您有什麼吩咐?”
“竟然是你。”燕霽雪眉頭緊蹙。
她剛第一眼看到這個婢女,便覺得眉眼十分眼熟,乍一眼看過去,她跟這個人長得卻是有那麼三分相似。
如果再能進行一點偽裝,就更能以假亂真了。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春青低著頭替自己辯解。
燕霽雪二話不說,讓雁鳴搜尋這個房間。
春青爬起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雁鳴第一遍沒有搜出來什麼,被子裡,花瓶中,各種抽屜櫃子全搜了一遍。
他只好動用自己的慧眼,開始第二遍。
他懂一些奇門遁甲之術,知道有些人擅長製作這種精密的器物,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隻要觸碰到機關,就能顯現出其真實模樣來。
他檢查了窗欞,地板,櫃子的暗格,終於在桌子下的一塊磚頭裡,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機關。
按下去之後,兩頁磚分開,從中彈出來一個木盒子。
雁鳴要將其開啟。
春青忽然抬頭,剎那間,袖子裡竟然飛出一根細細的針。
“小心!”燕霽雪猛一甩袖子,利用掌風震開了那針。
春青飛速起身,一記手刀兜頭劈了下來,快準狠,眼看著燕霽雪都差點招架不住!
雁鳴急忙上前幫忙,抽出自己的佩刀,與燕霽雪配合,挑斷了春青的手筋。
春青慘叫一聲,癱在地上。
她怨毒地看了燕霽雪一眼,咬牙切齒道:“姓燕的,只要我北陵子民尚且存在一人,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燕家!”
“不好,她要咬舌!”燕霽雪急聲道。
雁鳴一把抓住春青的下巴,猛的一掰,她的下巴便脫臼了,合不上了,自然也沒辦法咬舌自盡。
“北陵,八年前因謀反被爹爹滅國的那個小族,他們的殘餘勢力如今不是已經歸降,怎麼還會有這種人存在?”燕霽雪不解。
雁鳴道:“不論如何,雪妃娘娘身上的嫌疑已儘可消了,微臣這就帶這個賤婢去見皇上。”
燕霽雪也跟著一起。
“什麼?”劉景煜聽到雁鳴的彙報,掃了一眼跪在地上、下巴還沒合上去的春青,眉頭緊蹙。
“竟是北陵的殘餘勢力。”他喃喃自語,而後抬眸,看向站在那兒微微發愣的燕霽雪。
說好的三天,她竟只用了不到一天。
“愛妃在想什麼?”他起身走向她,握住她的手,“如今真相已明,愛妃不必擔憂。”
燕霽雪卻身子一僵,下意識想要躲開他的觸碰。
但終究還是選擇順從。
她的身家性命,都在他手裡掌控著。
“臣妾在想,那毒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后娘娘的毒,又該怎麼解。”她道。
是啊,她的嫌疑是洗刷了,可太后的毒還沒解,她怕是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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