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霽雪睏倦得很,正在神遊天外,不經意間還打了個哈欠。
正好跟榮太后對視。
她急忙捂住嘴。
誰知榮太后朝她招了招手,“雪妃,你過來,坐到哀家身邊來。”
一句話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這不是赤裸裸的偏愛?
皇上偏寵雪妃,現在連太后也向著她。
燕霽雪有些頭疼。
她是想低調點的,她爹爹常常教導她們兄弟姐妹四個,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謙卑守禮,千萬不能輕易跟別人結仇,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就能給他們致命一擊……
可現在,由不得她不高調。
高調便高調罷。
她問心無愧就是。
但是!
她站起來的那一刻,忽然頭暈目眩,雙腿一陣陣發軟。
“雪妃?”
“姐姐你怎麼了?”
“雪妃姐姐?”
……
一聲聲或焦急或者擔憂。
燕霽雪猛然咬了一下舌頭,勉強抓回來一絲理智。
在倒地的前一刻,她扶住了碧桃伸過來的手。
好險,差點丟人現眼。
“娘娘,您流鼻血了。”碧桃大驚失色,“太后娘娘,可否為娘娘請個太醫?”
“不用!”燕霽雪立刻出聲:“不必興師動眾,臣妾,臣妾只是進補過多,氣血旺盛……”
一句話還沒說完,更大的眩暈感襲來,令她意識全無,陷入一片黑暗。
到底還是暈了。
陳子行來給她看過,就是補得太多了,受不住。
他苦口婆心得勸說劉景煜,還是節制些,對他們都好。
劉景煜臉色很黑,將他罵了出去。
燕霽雪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暈乎乎的難受。
“雪兒,你怎麼樣?”劉景煜將她扶了起來,竟見她鼻子裡又有血跡湧出來。
他趕緊用帕子替她擦拭,又讓人拿了冰塊,幫她冰額頭。
燕霽雪欲哭無淚,“皇上,臣妾不能再補了,臣妾其實也用不著進補,身體好的很呢。”
“好好好,朕知道了,朕以後再也不會強迫你了。”他嘆了口氣。
……
七月初,天氣越來越熱,京溪園裡竟然也不比一開始來的時候那樣清涼愜意了。
燕霽雪總是感覺身上黏膩膩的,不願出門,更不願多動彈。
在自己宮裡待著,經常一待就是一整天。
偶爾司徒琳琅跟溫綠韻過來串串門,聯絡聯絡感情,也算她最有意思的一個活動了。
這天早上,兩人又來了。
在此之前,燕霽雪剛剛喝完陳子行派人送來的避子藥。
這藥苦澀難忍,每次吃完,她都要吃一顆酸梅或者蜜餞解一解嘴裡的味道。
“姐姐還在吃藥麼?”溫綠韻鼻子最為靈敏,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
燕霽雪不動聲色,“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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