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翰墨徹底傻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冤枉。
可是,沒用。
他還是被平南王帶了回去,繼續面壁思過。
這件事在行宮中傳遍了,一幫人都在說現在燕霽雪雖然只是位居許貴妃之下的雪妃,但實際上不管是在太后還是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早已經超越了許貴妃。
這些流言蜚語自然也傳到了燕霽雪所住的攬月閣。
“那些人也太無聊了,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這不是赤裸裸的捧殺麼?”燕靈兒憤憤不平道。
燕嘯虎也道:“沒錯,姐,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樣坐以待斃,萬一皇上太后疑心姐姐恃寵生嬌該怎麼是好?”
燕霽雪倒是沒想到她這個心思直率的弟弟也能說得出這種顧全大局的話。
她淡淡擺了擺手,“不妨事,一點蜚短流長罷了,我們若真當回事,豈不是太沉不住氣?”
“可是,許貴妃那邊?”燕靈兒欲言又止。
“不會的。”燕霽雪露出寬心的笑,“貴妃如今掌管後宮,只要安安穩穩坐在貴妃的位置上,就行了,她才不會自己出手。”
才怪。
燕霽雪心裡暗暗冷笑。
許貴妃表面上和善可親,實際上這宮裡哪裡有簡單人物,哪怕是人淡如菊的徐蘭芝,也絕不可能是那種柔弱可憐的菟絲花。
這些人,燕霽雪一個都不敢小瞧。
這天夜裡,劉景煜也來了攬月閣。
“秋獵好玩嗎?有沒有你從前來的時候好玩?”劉景煜在她面前坐下,笑著問。
燕霽雪正在擦拭自己的弓箭,明天才是正式開始比拼的時候,她要愛護好自己的工具才是。
“好玩。”她認真看著劉景煜,“臣妾多謝皇上願意帶臣妾過來。”
“那昨夜愛妃可休息好了?”劉景煜忽然轉移話題。
燕霽雪不由得一愣,心裡一陣無法形容的寒意。
他知道了什麼?
“皇上,臣妾……”她看著他的眼睛,到嘴的話竟然說不出來了。
劉景煜擺了擺手,“朕自然曉得你做了什麼,朕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愛妃只要能出了這口氣比什麼都強。”
燕霽雪一顆心狠狠一震。
原來她自以為是做的一切,竟都已經被劉景煜掌握手中。
“皇上,那個劉翰墨實在讓人生氣,不過臣妾現在的確出氣了,以後不會再伺機報復。”她道。
劉景煜點了點頭,“平南王再怎麼說也是朕的皇叔,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忠心耿耿,為國盡忠,他也就劉翰墨那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朕從前不止一次訓斥過他,但他心性難改,或許以後娶妻生子之後就會好一些。”
燕霽雪沒有開口。
心裡卻一陣鄙夷,劉翰墨那種臭蟲,能變好才是怪事。
每年的秋獵盛會,開端之際,都是由皇上、太子,或者皇上親近的朝臣來完成首射,由此展開這場盛會。
去年的時候,劉景煜剛剛登機不久,便親自在秋獵上當著眾多朝臣的面,射殺了一頭野鹿,作為開場。
但是今年,他在秋獵之前就受了傷,榮太后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他張弓搭箭,生怕崩壞他身上的傷口。
因此完成首射這件事就交到了別人身上。
首射,意味著射獵的人一定要具備嫻熟的射箭技巧,畢竟此事關乎整場秋獵計程車氣。
若是第一箭射出去落了空,不僅會被視為不詳,還會被人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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