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太后送了免死金牌,又派人送了不少金銀珠寶,以及保養身體的補品,永安宮都快堆不下了。
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永安宮終於安靜了。
“太后給了賞賜,朕該賞賜雪妃什麼呢?”劉景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劃過一抹暖色。
燕霽雪渾身一僵。
有些不可置信。
她還是第一次從他眼裡看到這樣的溫暖。
以前每每看他,都如霧裡看花,看不真切,就算偶然之間觸碰到他的心,也會很快被兩人之間那無形的屏障逼退。
“皇上,臣妾能保住這條性命已經心滿意足了,臣妾福薄,不敢再奢望其他。”她低下頭道。
她竟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生怕稍不留神,那縷暖意便消失無蹤。
他握住她的手,“那朕也贈你免罪金牌如何?”
燕霽雪大大的震驚了一下。
又來?
這樣的話,她豈不是有兩塊了,這不就相當於多了兩條命?
妙哉!
看著她眼底滴溜溜的打量,劉景煜忍不住抿唇一笑,“那就這麼定了,不過,朕自然得再大方些,太后給你的金牌只能保你一人,朕給你的,可以保任何人,但也只有一次,明白嗎?”
燕霽雪搗蒜似的點了點頭,“多謝皇上!”
這件事很快傳遍六宮。
儲秀宮內,蔣月柔都快氣瘋了。
“什麼,那賤人竟然獲得了兩塊免死金牌,這自開啟國以來,就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吧,她一個女人家,又不上陣殺敵,只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她憑什麼?!”
蔣月柔臉色漲紅,桌子上的東西被她用力一掃,“噼裡啪啦”的全掉到了地上。
徐蘭芝這一次也沒辦法再淡定了。
“她有皇上護著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太后,太后從前不是最看不上她的麼,怎麼突然轉了性子,本宮實在好奇得很吶!”她道。
蔣月柔轉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可記得,太后是從何時對她態度大變的?”徐蘭芝問。
蔣月柔低下頭想了想,“好像是,自從上一次太后病危,燕之鴻進宮送藥之後。”
徐蘭芝低頭不語。
空氣中緩緩流動著肅殺之氣。
“有沒有可能,是燕之鴻做了什麼,可是除了送藥,他還能做什麼?他做了什麼,才能讓太后對他的女兒態度大轉?”蔣月柔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蘭芝卻若有所思地說:“聽說當時太后屏退所有宮女太監,只留了燕之鴻一個人,該不會是,兩人之間有什麼……”
“什麼?”蔣月柔瞪大眼睛,一臉愕然,“這怎麼可能?”
徐蘭芝趕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不清楚,罷了,還是閉上嘴為妙。”
說完便走了。
蔣月柔卻冷冷一笑,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徐蘭芝離去的背影。
“這麼擔心怕事,活該到現在還不受寵。”
……
半月過去,燕霽雪終於能起身在外頭活動了。
此時正值盛夏,院子裡蟬鳴陣陣,她竟也不覺得熱得慌,讓人搬了她的躺椅,在紫藤花架下躺著納涼。
碧桃殷勤地端來各種時令瓜果,但燕霽雪瞥了一眼便不看了。
“碧桃,你這丫頭現在越來越不會做事了,這大熱天的,你是要熱死你家主子嗎?怎麼也不用點冰鎮一鎮那些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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