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到門前,確認四下無人,才回到明彩兒身邊,“小姐,不管是誰的,現在都只能是陛下的。”
明彩兒渾身發抖,眼淚奪眶而出:“可若是……若是他的……這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啊!”
花顏握住她冰涼的手:“小姐,您先冷靜,算算日子,您上個月初五不是還侍過寢嗎?那日距離現在也差不多一個月……”
明彩兒一怔。
是啊,那日她剛回宮不久,劉景煜確實召她侍寢過。
可大覺寺那日是六月十五……前後相差不過十日,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正當她思緒混亂之際,殿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陛下駕到。”
明彩兒臉色刷地變白,慌忙擦乾眼淚。
花顏手忙腳亂地為她整理衣冠,剛收拾妥當,劉景煜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愛妃!”劉景煜滿面春風,“朕聽聞你有喜了?真是太好了。”
明彩兒強撐著起身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免禮。”劉景煜親自扶起她,眼中滿是欣喜,“朕甚是歡喜,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告訴朕。”
明彩兒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臣妾……臣妾什麼都不要,只求腹中孩兒平安康健。”
劉景煜朗聲笑道:“這是自然,朕已命太醫院精心準備安胎藥,定會保你們母子平安。”
母子……這兩個字像刀子一樣紮在明彩兒心上。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陛下恩典。”
劉景煜撫上她的小腹,聲音溫柔:“日後這個孩子生下來,若是皇子,朕便封他為王,若是公主,朕定給她最尊貴的封號。”
明彩兒鼻尖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
陛下這般期待,若這孩子真是劉景麒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愛妃怎麼了?”劉景煜注意到她的異樣,“可是身子不適?”
明彩兒慌忙搖頭:“臣妾只是……只是太高興了……”
劉景煜不疑有他,又叮囑了幾句,便起身離去:“你好好休息,朕晚些再來看你。”
待劉景煜的腳步聲遠去,明彩兒終於支撐不住,癱軟在床榻上。
花顏連忙關緊殿門,回身扶住她:“小姐,您振作些……”
“我要打掉這個孩子。”明彩兒突然抓住花顏的手,聲音顫抖,“我不能……不能冒這個險……”
花顏大驚:“小姐!不能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那也比混淆皇室血脈強!”明彩兒眼中滿是決絕,“若被陛下發現,不僅是我,整個中書令府都要陪葬!”
花顏急得直跺腳:“小姐三思啊!您想想,若這孩子真是陛下的呢?您豈不是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肉?”
明彩兒痛苦地閉上眼:“可若是……的……”
“不會那麼巧的。”花顏壓低聲音,“您上個月初五侍過寢,時間也對得上,再說,只要您不說,誰會知道?”
明彩兒猛地睜開眼:“你讓我欺君?”
花顏跪在她面前,聲音哽咽:“小姐,這是您唯一的出路啊!您想想夫人,她還需要您每月送解藥呢!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夫人怎麼辦?”
提到母親,明彩兒如遭雷擊。
是啊,母親的性命還捏在劉景麒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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