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摸著鬍子說道。
“老李你不錯啊！”
“要不是有我在，你就是大明第一智者啊！”
李平安點頭讚歎道。
現在的世界形式和李善長說得差不多。
雖然遼闊無比，但是還真沒幾個國家比大明富裕。
如今的歐羅巴，文藝復興剛剛興起，那些白皮強盜對內和教廷抗爭，對外和奧斯曼帝國爭鋒。
日子過得苦哈哈的。
黃金家族的四大汗國也已經分崩離析。
不僅麾下的基輔羅斯開始崛起，還面臨這瘸子帖木兒和奧斯曼突厥的直接挑戰。
帖木兒汗國和奧斯曼帝國現在正處於擴張期，還沒有達到各自的頂峰。
放眼天下，大明還真是處於獨孤求敗的境界。
所以李平安才稱讚李善長是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一智者，見識遠超同時代的讀書人。
聽到李平安說的話，李善長頓時不樂意了。
老夫都頂著這個「大明第一功臣」的頭銜幾十年了，怎麼你小子一出來我就成第二了?
你咋那麼秀呢?
“那李小子，你對這天下有何見解呢?”
李善長反手就是一記「以退為進」，誓要捍衛自己「大明第一功臣」的頭銜。
有戲啊！
這是要放大招了?
剛才還有點無精打采的藍玉突然來了精神。
好久沒看見李善長這麼意氣風發的時候了。
自從胡惟庸案以後，李善長就收斂鋒芒，直接窩在家裡閉門不出了。
上次這麼爭鋒相對，還是和北元交戰的時候吧?
有意思！
不僅是藍玉，就連朱棣都察覺到了李善長的異樣，詫異地眯了眯眼睛。
不明白李善長這個名滿天下的智者和李平安爭個什麼勁兒。
只有朱元璋點了點頭。
自己這個老部下恐怕是多年未逢對手，一時技癢了吧！
“老李，既然你這麼博學，那你聽過《大九州說》嗎?”
李平安問道。
大九州?
所有人都一陣愣神。
九州他們聽過。
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大九洲?
不會是李小子隨口杜撰出來的吧。
“《大九州說》?李小子，你說的不會是春秋時期，齊國稷下學宮祭酒鄒衍鄒子的大小九州之說吧?”
李善長稍稍想了一下問道。
“沒錯！正是鄒子的大小九州說。”
李平安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李小子，鄒子的說法只是一個假設。從來沒有人證實過。”
“總不能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若是如此，那老夫說天下分為四大部洲豈不也行。”
李善長反駁道。
所謂九州，就是大禹治水後劃分的冀、兗、青、徐、揚、荊、豫、梁、雍九州。
在大多數人的認知裡，九州就代表了華夏。
但是鄒子認為，所謂的華夏九州不過是小九州。
小九州之外還有大九州！
這九個大洲就是戎洲、陽洲、翼洲、合洲、柱洲、玄洲、迎洲、薄洲和華夏所在的神洲。
華夏連所在的神洲都沒有佔據，更不要說是整個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