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隨身侍衛生硬地將老人從地上拽起,沒有理會他們的求饒與哀嚎,硬生生打了三十大板。
兩位老人本就年事已高,在捱過三十大板後,上氣不接下氣,雙腳一蹬,去了西天。
少婦走後,眾僕盯著少婦離去的方向,咬牙切齒,眼神中滿是怨恨。
他們大多是青壯年,幼時進入王府時受過兩位老人不少的恩惠,怨恨中摻雜了一些兔死狐悲的情感。
“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在院落中的一處偏院裡,一位濃眉大眼的圓臉少年坐在石凳上。
他手中捧著一本沒有封面的詩集,搖頭晃腦地朗讀著。
“這應是方家被滅之前,廖叔大顯神威。”
深陷霧氣中的方浩只感覺頭腦昏沉,此刻的他彷彿局外人感受著這一切,可他也明白即將發生什麼。
只是他有些不太清楚,為何今日會這麼奇怪,先是透過靈氣卷軸看到了父親,又在這迷霧中看到了朝歌。
院落很大,花草眾多,僕人卻顯得有些少了,東南西北各有一個。
一位鬚髯如戟的老僕從玄關處急匆匆趕來,“浩世子,不好了!”
方浩見老僕此舉,心頭大驚,還以為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發現了。
“剛剛大門口,劉王妃杖殺了候純,李英兩位老人。他們之前可都是夫人身邊的人。最佳王爺不在家,這婦人倒是越發猖狂了。”
見老僕如此解釋,少年拍了拍胸脯,“還好,還好!”
“不過就算出事了,世子也不必擔心。天塌了還有老奴扛著!”
老僕拍著胸口,讓少年不必擔心。
“那到時候就麻煩廖叔了!”
少年繼續看起詩集,他對於廖叔的修為還是十分放心的。
想當年,廖叔可是跟著父親戎馬一生,一身修為又豈能弱了。
嘎吱!嘎吱!嘎吱!
羊毛靴踩著金黃落葉上,少婦帶著人來到了這座很少會有人光顧的偏院。
少婦看起來怒氣衝衝,僕人們也是一個個咬牙切齒,衝冠眥裂。
“除了浩世子外,把這些奴才,都給我抓起來。好好一座院落,不精心打理也就罷了,還弄得如此糟糕。實在是暴殄天物,罪不容誅。”
院落中的情況實在糟糕極了。
來自東海的珊瑚礁東倒西歪;西域的名貴花草奄奄一息;一條烏黑髮亮的大黑狗懶洋洋趴在地上,旁邊還有它的排洩物。
奴僕們本來躺在角落裡曬著太陽,見王妃到來,才慵懶地站起身來。
王妃背後的侍衛有的抽出長刀,挽了個刀花;有的取出腰間長弓,拉滿弓弦,對準眾人。
“王妃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這可是浩世子的偏院,除了王爺,誰進來都得經過浩世子的同意。”
老僕一聲冷哼,大手一揮,長槍已經抄在了手中。
槍身上的凌厲氣勢已經摻雜著不可名狀的肅殺之氣,朝侍衛們撲了過來。
這是他常年征戰沙場積累的殺氣。
眼前這些侍衛在他看來,不過是些乳臭未乾的小娃娃。
長槍去勢不止,打落眾人手中的長弓後,又貫穿了一塊三人合抱粗細的巨石後,勁道才堪堪消失。
廖叔也沒有打算下死手,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王爺新納的王妃,身後的背景便是王爺也不願輕易招惹。
“大膽,你這賤奴好生無禮,還敢反抗?”少婦身邊的奴婢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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