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空中走出來五道人影,落於地上。
他們周身俱是光芒閃爍,身後彷彿有日月浮沉。
其中正有方浩的師傅—巫雲山,其餘四位方浩並不認識。
他在宗門待的時間並不算久,再加上長期閉關修行,對於這些長老不熟悉也很正常。
不過在劍西沉衝上去與其中一位擁抱之後,方浩旋即猜到了此人與劍西沉的關係。
還有一位就是方才訓斥連玉星聲之人,他衝過來打了連玉星三巴掌,然後自己也抱頭哭了起來。
“父親,對不起。星兒犯下滔天大罪,請宗門責罰。”
連玉星剛才還陷在禁術的負面作用中,根本意識不到發生到了什麼。
在三巴掌過後,他才從魔障中甦醒,明白自己犯了宗門大忌。
“不,星兒。父親不會讓劍閣將你帶走的,那萬劍穿心之哭,根本不是你能吃得消的。”
連玉星的父親臉很瘦,一雙三角眼,眉毛狹長,看向方浩的時候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刑堂之人犯事,自然是交由我劍閣處理。怎麼,連老匹夫,你想冒宗門之大不韙,公然挑釁宗門權威?”
劍西沉身邊的一尊高大身影,看著抱頭痛哭的父子倆,眼中並無絲毫慈悲。
“讓在下說句公道話。劍南天,連師侄並未繼承連師兄的衣缽,怎麼算得上是刑堂的人?依照宗門規定,交給刑堂處理,最為合適不過!”
一位慈眉善目,手中抱著一把浮塵的長老說道。
嘴上雖說是公道話,卻顯得一點也不公道,方浩心中暗自誹謗。
劍南天聽罷,大笑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老匹夫,和連龍城背地裡的勾搭。你自作下賤將自己的女兒送給西沉,他不願意,你就將主意達到了連龍城的頭上,真是好精明的算計。”
“你這老匹夫,休得血口噴人,離兒與連師侄乃是兩情相悅,老夫向來不干涉離兒的自由。她哪怕在符誕山上終老,老夫也會養他一輩子。”
“鍾南衫,你可真夠無恥的,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弟!”劍南天怒極。
鍾南衫眉頭一挑,看向劍南天,“三十年前,我們就不是師兄弟了。”
剩下一道身影,至今依舊一言不發。
看著眾人的爭吵,他沒有插手的打算。
“葛藥師,您怎麼看?”巫雲山不好太過偏心方浩,轉身聞向籠罩在黑袍裡,瀰漫著一股藥香的長老。
葛藥師雞爪似的枯瘦的右手掌將儒者手裡的三根毒針拿來,左手指甲輕輕劃過毒針,又將其放在鼻尖,輕嗅兩下,面上浮起一絲驚恐,迅速從懷裡取出一枚丹藥,服下。
“這種毒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很有可能不是青州的。”
若是這個罪名坐實,只怕他這個父親也難逃責任。
勾結外賊,禍害宗門,這可是天大的干係。
哪怕他連龍城是刑堂的大長老,說不定也要被廢去修為。
“先把他帶會劍閣,屆時再請教掌門,該當何罪。”
葛藥師內心早已風起雲湧,這種毒讓他想起了一本古書中記載的上古巨毒。
可是這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青州呢?
連玉星聽罷,面如死灰。
連龍城坐不住了,揮出一掌,掌風凌然,攜帶著肅殺之氣,朝方浩殺來。
掌風將方浩壓制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其他長老尚未來得及反應。
“我命休矣!”
此時,一陣微風吹來,連龍城的身體為之一滯。
就是這一滯的功夫,他的手掌被一柄突然出現的鐵劍拍了一下,掌風登時偏了一寸,貼著方浩的頭頂飛過,刮下了一塊頭皮。
饒是方浩不動明王功全力運轉,也沒有迅速癒合,頭頂仍是血肉模糊。
“劍南天,你敢壞我好事?”
連龍城一臉怒氣地看向劍南天,卻發覺對方的寶劍並未出鞘。
再細細一想,以他的修為,也不可能攔得住自己的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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