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的第二場比賽是在翌日下午,對陣劍西沉。
他本該上午去觀戰劍西沉與連玉星的比賽,見識一下劍西沉的厲害之處。
可是昨天與連玉星的一戰,透支了身體本源,體虛的厲害,只能將全部精力用來療傷。
在自己院落裡調息了半天一夜,方浩體內靈氣又重新變得鼓盪起來。
看來距離再次突破,又近了一步。
不過方浩現在臉色蒼白,腳步顯得有些虛浮。
他打算一旦打完小組賽,就立刻尋找一個偏僻的山頭突破。
下午,天邊下著小雨。
擂臺上的積水不多,長老們將雨水從擂臺中抽出,並且迅速建起一座法陣,將大雨截在法陣之外。
五十座擂臺俱是乾乾淨淨,沒有一滴雨水,沒有一絲塵埃。
“第八百五十四場比賽:方浩對陣劍西沉。”依舊是昨天的儒者,不過換了一件寬大的青袍,手中還攥著一支狼毫毛筆。
“閣下的臉色蒼白,在下勝之不武。”劍西沉方臉,個子高大,比方浩高了一個頭,給人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他上半身很長,佔據了全身的三分之二,懷中抱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劍把只是勉強碰到他的肩膀。
“無妨,請劍師兄賜教。”
方浩輕輕咳嗽了一聲,臉色更加慘白。
“本想放棄這場比賽,將這場勝利拱手讓與你。可是這次大比前三的名額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抱歉。”
話音未落,被抱在他懷中的長劍已經被他拿在手中。
唰!
方浩下意識運轉不動明王功,黃濛濛的佛光浮現,想要擋住此劍。
可這劍太快,他根本來不及施展驚雷步。
蓄勢待發的不動明王功已經凝聚了體內的全部靈氣,發出陣陣佛光。
不料。此劍並未刺來,而是戳在了劍西沉的胸口。
“這是什麼劍術,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方浩心中不解,眉頭皺起。
劍西沉吐出一口血後,臉色也變得蒼白。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乘人之危,勝之不武。現在,請戰!”
方浩面露微笑,在臺下眾人的不解中,走下了擂臺。
這意味著他直接認輸,放棄了這場比賽,劍西沉獲得勝利。
反正前二也能晉級到下一輪。
在聽到儒者長老宣佈他獲得勝利,拿到兩分之後,他面露驚愕,道:閣下這是為何?”
“君子成人之美。劍師兄受傷比我嚴重,我若是贏了勝之不武,告辭。”
話音剛落,方浩便離開了,一臉懵逼的劍西沉看著方浩,不知所措。
“老師,是徒兒做的不符合君子之道嗎?”劍西沉看向老者,身為劍閣弟子,他的劍術並不是跟父親學的,而是跟眼前儒生學的君子劍,君子之道。
“非也,非也。此人有大境界,將來不妨與其多多來往。”
儒者沉聲道,吩咐臺下的一位紅袍長老上來主持接下來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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