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悵然若失,對於父親,他一直有一種異樣的情結。
上一世的他如履薄冰,也並未感到多少父愛。
而這一世,一生戎馬的方羽對他也缺少足夠的關懷。
出於自己的身份,方浩甚至還有些畏懼,生怕自己的底細被方羽給看穿了,特意跟家人保持了一定距離。
方浩攥緊拳頭,抬頭間,卻看到說書人頂著蓑衣,趕著一群綿羊回來了。
“傻愣什麼,快回屋裡。想死也不至於站在這雨裡!”
說書人連忙把身上的蓑衣披在方浩身上,把羊趕回了羊圈。
方浩回過神來,又將蓑衣重新披到說書人身上,轉身朝屋內走去。
從門口到正院的距離並不近,這短短十幾步路,竟讓方浩大口喘著粗氣。
“咦,你體內的生機竟然逐漸恢復了?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你們方家一個個都是怪物!”說書人嘀咕著,卻用秘法開啟了一間密室,只見密室裡擺放著一處祭壇。
祭壇色如青玉,形如月圓。祭壇下襬放著白素六十尺,金銀六雙,青絲七兩,祭壇上則雕著一塊石雕。
此雕像形長二寸三分,頭戴玄元通天之冠,著七色飛錦章衣,腰綬五色紫緩龍淵之劍。
“跟我起誓!”說書人恭敬地取出十八支香,九支遞給了方浩。
“其法秘重,不得妄宣。自不登盟告靈,誓信九天,不得誓以寶名。如違盟負信,己身甘受風刀之苦,陷積夜之河,鏈蒙山之石,以填孟津。”
說書人並未跟方浩解釋那麼多,只是讓他照做,說這是別人的命令。
方浩也跟著默唸了一遍,語氣自然沒有章陵那麼恭敬,而且他也悄悄改了許多詞。
宣誓完畢後,說書人迅速關閉了祭壇,帶著方浩走出密室。
他隨身一摸,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青銅鑄就的令牌。
令牌正面刻有和石雕一樣的雕像,不過胯下卻多了一匹駿馬,背面則是一片神秘的建築群,在群山中若隱若現。
“青州,青銅。”方浩念出刻在令牌正面的文字。
“青州代表你加入我們時所處的位置,青銅是指你現在所處的位階......”說書人耐心為方浩解惑,不過對於“我們”,他卻諱莫如深。
方浩識趣地沒有追問下去,說書人不願意說,自然是有他的苦衷。
“我能看下前輩的令牌嗎?”方浩問道。
“當然可以。”說書人遞過來一塊通體彷彿黃金鑄就的令牌,在方浩面前只是虛晃一下,就收了回去,“很多人不理解我們,這種東西最好不要輕易示人。”
“在令牌中滴入精血,這塊令牌就屬於你了。如果你身死道消,那麼這塊令牌就永遠不會被人開啟。
這令牌乃是巨頭用空間靈玉打造的,不說材質,僅僅空間就比乾坤袋大上許多,而且比乾坤袋更有靈性!”
說書人頗為自豪,不住地摸著自己金燦燦的令牌。
“這種東西,還有靈性?”方浩咂舌,不是他不相信,而是前輩說的太玄乎了。
“萬物有靈,獸感靈性而成妖,魂感靈性而成鬼。這空間靈玉是在空間石礦脈和太上靈玉礦的交匯處形成的礦脈處挖出來的,可是說是玄奧異常。”
方浩搖搖頭,表示沒聽懂。主要是方浩這個傢伙在他重生之前,就是個紈絝。對於修仙界中的常識,可謂是知之甚少。
方浩重生之後,也狠狠地補了許多,但主要是底子太差,想要補上還得不少的時間。
不過方浩很好奇的是,他“痛改前非”後,父親反而對其很冷淡。
“舉個例子。比如你手裡的令牌,當你積分最後之時,青銅令牌會變成白銀令牌,你也能有更多的特權。”
說書人又說道:“比如,令牌中的三千道藏都需用積分來加以兌換。功法越厲害,所需要的積分也就越高。”
“再者,你可以透過這個令牌看到上面的任務,你可以接下任務,獲取積分。當然,你也可以在上面釋出任務,不過這是白銀令牌才有的特權。”
在說書人的指引下,方浩施法滴血進入令牌中,令牌在空中一閃而過,就沒入了方浩的體內。
方浩施法內視,只見令牌安穩地浮在自己的泥丸宮中。
章陵開聲提醒道:“第一次開啟時,可以無限制閱讀其中道藏,你需得好好把握。老夫當初不過才勉強開啟了三百卷。”
方浩依言,調動一縷靈氣去探索令牌,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符文襲來。
恍惚間,已是天色矇矇亮,方浩還沉浸其中。
令牌空間分為兩個部分。左邊放置十張書架。右邊是一處頗為空曠的地方,一丈方圓。
他要試試自己到底能夠開啟多少卷。
第一個書架,第二個書架,第三個書架,第四個書架,一直到第七個書架……沒有一點困難,可以全部開啟其中的道藏。
可是後面三個書架,卻根本無法開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浩就像一塊被砸進坑中的木頭,一動不動。
一日清晨,方浩突然發出一聲長嘯,嘯聲高亢嘹亮,震動九霄。
“怎麼樣,開啟了多少?”說書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方浩身邊。
“只有一百零一卷!”
方浩嘆了口氣,但是並未如實相告章陵,他開啟的道藏數量太過嚇人。
“已經可以了!”說書人大笑,在方浩肩膀上連拍三下。
方浩跪在地上,對著說書人就是“咣咣咣”三個響頭,“前輩再造之恩,晚輩沒齒難忘!”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