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捱了兩巴掌,有什麼不能忍的?
就算真不能忍,就不能把今天忍過去嗎?
等陸宴深不在謝晚棠身邊的時候,那一個鄉下女人,還不是任陸柔柔搓圓捏扁?
他媽的,全都是飯桶。
陸宴澤還不解恨,將書桌上所有的一切,全都推在了地上。
管家一行人,誰都不敢吭聲。
誰都沒想到,謝晚棠在他們嚴防死守之下,還能懷孕。
發洩完憤怒,陸宴澤慢慢的恢復平靜,眉眼的憤怒消散,又回到平時謙謙君子的模樣,眼底的猩紅也消失了。
剛剛陰鷙得像個從地獄來的修羅,這會兒又像個溫和憂鬱,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王子。
然而,只有見過陸宴澤兩面的人,才會知道。
王子只是陸宴澤的表象,他的本質是修羅。
“現在,好好跟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宴澤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
他需要重新瞭解對手的情況,然後再重新謀劃對策。
下一次,他要讓這兩個攔路石,一起徹底地消失。
連同謝晚棠腹中的胎兒。
……
謝晚棠在老夫人的堅持下,把老夫人專門讓人燉的燕窩給喝了。
剛喝完燕窩,謝夫人跟謝白露母女就到了。
是陸夫人通知這母女倆過來的。
謝晚棠懷孕這件事,除了陸家二老高興之外,他們沒有任何人替謝晚棠高興。
陸夫人知道謝白露早就想取而代之謝晚棠了,那天,在老宅,這母女倆聽見謝晚棠當著他們大家的面要跟陸宴深離婚,她當時就看到謝白露跟她母親相視而笑的樣子。
都要離婚了,謝晚棠卻讓自己懷孕了。
這個謝晚棠,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們來看棠棠啊?”老夫人就坐在謝晚棠的身邊,同樣不讓謝夫人跟謝白露靠近謝晚棠。
謝晚棠想吃橙子,旁邊,一個傭人正在幫她剝皮。
她想自己動手剝,老夫人都堅決不肯。
“是啊,老夫人,聽親家母跟我們說了這個好訊息,我們就過來看看。”謝夫人把隨便在路邊的水果店買的果籃交給一旁的傭人,笑著應老夫人的話。
“文韜這媳婦兒,真是大嘴巴,也難怪她這麼高興了,她多少朋友都升級了,就她,孫子,孫女,外孫一個都沒有。”
“……”
謝晚棠沒吭聲。
她可不認為陸夫人的大嘴巴,是為了替她去報喜。
剛剛,陸夫人在她跟前露臉,她就沒看到陸夫人臉上有任何笑容,只不過,是迫於無奈,當著老夫人的面,被迫說了幾句不甘不願的好話罷了。
謝夫人跟謝白露也沒吭聲,兩人在病房裡沒待多久就走了。
老夫人一直杵在那兒,她們想質問謝晚棠都沒有機會。
她們實在搞不懂,謝晚棠為什麼想要離婚,卻又讓自己懷孕?
難道,她這是不打算離婚了?
從醫院出來,謝白露就忍不了的,剛剛在病房裡沒有問出口的話,全都發在微信上,“謝晚棠,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