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深他有這麼龜毛嗎?
離婚協議怎麼寫有什麼關係呢?
目的難道不是離婚嗎?
只要能離婚,管它是感情破裂,還是利益共同體坍塌,反正不就是為了離麼?
離婚又不是殺人,還要追溯具體的理由。
“……”
陸宴深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沒說話。
他不是對離婚協議不滿意,他是對她因為任性而提出離婚這件事不滿意。
任性這個詞跟她不搭噶。
“還有,陸宴深,你剛才說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那麼,你為什麼會樂此不疲地睡我一次又一次?”謝晚棠問得那叫一個坦坦蕩蕩,無比認真。
她肯讓他睡,是因為她愛他。
那麼他呢?
他一次又一次的睡她,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難道是傳說中的種馬不成?
她分明記得,他睡她的時候,很深情,很專注,很沉溺其中。
“……”
陸宴深臉瞬間變了顏色。
他哪裡知道,謝晚棠會問這種問題,居然能問得這麼坦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她心裡素質比他還強大。
還有,她說他樂此不疲?
有嗎?
“既然結婚了,夫妻義務該履行的總要履行的,不是嗎?”陸宴深見她在等他回答,而且,大有一副他要是不回答,她就繼續問下去的架勢,陸宴深開口了。
強裝平靜。
“夫妻義務?呵,陸宴深,只是履行夫妻義務的話,你大可以一個月一次,甚至一年兩次都成,你每次出差回來的當晚,你都不止要一次,我……唔。”
謝晚棠的話還沒說完,陸宴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伸手捂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謝晚棠被捂住口鼻,不能順暢呼吸,拿眼瞪他,警告他放開。
他想幹嘛?
殺人滅口嗎?
“裴霄還在,有些話,能不能關起房門再說?”陸宴深耳垂紅彤彤的。
他在害羞。
同時,也十分震驚,震驚謝晚棠這張嘴,真是沒有一丁點的顧忌。
裴霄早在車子啟動的時候,就把隔板給默默升起來了,但是,即便如此,謝晚棠的某些虎狼之詞,還是穿透出來,被他聽到了一句兩句。
“嗚嗚嗚……”謝晚棠不滿低叫。
翻譯:陸宴深,你渾蛋,把手放開。
“我把手放開,別再說了,回家先把你行李箱放起來,再洗個澡,換身衣服,奶奶讓我們回老宅吃飯。”
“……”謝晚棠掰不開陸宴深勁大的手掌,把腦袋偏向一邊,不想去。
都要離婚了,她幹嘛還要去老宅受他家人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