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話雖如此,不過我相信懷瑾的人品。”
姜恆見問不出什麼,果斷轉了話題,“但是不知皇帝欽點的北疆主帥是何方神聖,懷瑾能否透露一二?”
雲宴安搖搖頭。
姜恆皺眉,“難道懷瑾跟我生分了?”
“非是不能說,而是不知道。”
雲宴安盯著姜恆懷疑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說道:“這位同僚從始至終帶著面具,非是晚輩熟悉之人,晚輩著實認不出來此人是誰。”
姜恆想到大兒子說得,與雲宴安說得一致。
但他還是不相信雲宴安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偏偏此人滑不留手,他套了半天的話,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這個時候,正院到了。
姜恆斂去眼底的情緒,抬腳走了進去。
聽聞姜恆帶著雲宴安來了,姜攬月扶著謝老夫人來到會客廳。
“岳母大人,您節哀,小婿來遲了。”
姜恆長揖到地,臉上露出悲色,“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岳父雖然不在了,但是您還有我。”
“姜恆,你也是當爹的人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
謝老夫人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吧,知道你忙,有攬月在這裡,就夠了。”
“岳母大人,攬月一個孩子,不懂事,哪裡懂得什麼規矩禮儀,我讓姜晨兄弟在這裡操持,岳母儘管放心。”
姜恆不容置疑的說道,“我已經讓他們服了斬衰,在靈堂守著。”
“淮與那邊我已經讓人去北疆了,還有大嫂那邊,我也派人去接了。”
“不管怎麼樣,謝家的事情小婿不會置之不理。”
謝老夫人看著信誓旦旦的姜恆,眼底浮現一絲諷刺,嘴上卻道:“青禾嫁給你,果然沒有嫁錯人,如此,我便更加放心了。”
“原以為你有了新人,偏心小女兒,眼中也就沒有了我這個老婆子,沒想到你還念著,果然是個念舊的人。”
謝老夫人這話說得著實不客氣。
姜恆臉色變了變,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岳母大人這話可是誤會小婿了,您知道我心裡只有青禾一個人。”
“那林氏不過是一個妾而已,姜府後院也需要一個人打理,您放心,她在我這裡永遠越不過青禾去。”
“你說的不錯,一個玩意,怎能越過正妻。”
謝老夫人臉色冷肅,話鋒一轉,“但日後你總有續絃的時候,青荷也去了幾年,你府上的中饋也不能總捏在一個妾室手裡,讓外人看著,也不像回事兒。”
“沒規沒矩的,日後幾個孩子娶妻,該怎麼算?”
姜恆沒料到謝老夫人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急忙說道:“岳母大人教訓的是,但是小婿心中只有青禾一人,絕無續絃之意。”
“哦,那這麼說,你是不會再娶正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