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是,將軍!”
雲松看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海棠時,忍不住蹙眉,這打得,也太狠了些。
真是往死裡打的。
這姜翰林,可真是面善心狠。
雲松小心翼翼的背起海棠,望向姜攬月,等她帶路。
姜攬月轉身,衝著雲宴安行了一禮,帶著雲松往芳華院走去。
走到芳華院門口,守門的婆子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
姜攬月讓她將海棠扶進去。
“多謝。”
雲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舉手之勞,姜姑娘不用在意。”
“對了,我看剛剛那姑娘傷的很重,這裡有一些軍中的傷藥,比普通大夫的手裡的要好,您收下吧!”
姜攬月想著如今海棠確實需要傷藥,便沒有推拒,接了過來,再次道謝。
“不用,不用,那我就回去了,天冷,姑娘快回去吧!”
雲松說著,匆匆而去。
姜攬月看著雲松的身影消失,才轉身回屋,她讓婆子提水給海棠清理了一番,將雲松給的傷藥塗上。
又讓婆子提了些雪放在屋內。
婆子看著姜攬月滿面紅暈,腳步虛浮的模樣,擔憂的問道:“大小姐,您看起來不太好,奴婢去稟告少夫人給您請大夫吧!”
大小姐若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她這把老骨頭可就活到頭了。
姜攬月搖頭,轉身從床頭的櫃子裡摸出一個實心的金鐲子,遞給婆子,“勞煩李媽媽偷偷的出去幫海棠請個治內傷的大夫進來。”
李媽媽遲疑了,“大小姐,為何不稟告少夫人,偷偷的讓大夫進來,這……”
“若是媽媽不放心,請個女大夫來也可,餘下的錢請媽媽吃東西。”
李媽媽覺得今天的大小姐分外的好說話,她捏著手裡的金鐲子,倒是心動了,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李媽媽離開,姜攬月用雪水塗抹在身上,冰涼的雪水冷入骨髓,凍得她牙齒打顫。
夢裡在寒山寺,她燒的不省人事,海棠就是用這種法子給她降溫。
一盆冰冷的雪水變溫,姜攬月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退了一些。
而此時,雲宴安邁出了姜家的大門。
馬車上,雲松輕聲說道:“將軍,屬下將姜姑娘送回院子,見姜姑娘的院子十分清冷,只有一個守門的婆子,連個丫鬟都沒看見。”
雲宴安神情一頓,睜開眼睛,冷冷的說道:“去了北疆幾年,回來連規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