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殷行郾輕笑:“急不得,時機還未成熟。”
“雖是仇家之女,但她床笫之上頗多生趣,多留幾日也罷。況且她父親雲懷遠老賊,尚在邊關視察守城,若現在動手,打草驚蛇,其父帶兵趕回,對我們不利。”
“可,如若您日久生情,怕不忍下手啊…”
殷行郾嗤笑一聲:“生情?沒人會對一件玩物生情。”
我就在門外,聽得心裡翻江倒海一陣乾嘔。
我們二人雖是大琰皇帝指婚,可我對殷行郾十分心悅,即便一開始殷行郾睡書房,對我不理不睬,我還是想盡辦法取悅他。
可我以為的愛意,在他眼裡,只不過是”玩意”。
“吱呀”,我推開殷行郾書房的門,旁若無人的跑向他,微微行禮道:“夫君。”
“這……”一眾屬下見我只穿著菱形肚兜及寢衣出現,大驚失色,紛紛低頭背過身去。
殷行郾站起來,一身暗絲玄色長袍,眉目如刀,見我如此打扮,喝道:“成何體統!”說罷將案旁一件銀絲滾邊鶴紋襖撿起為我披上。
“夫君,我......”我故作欲言又止的樣子。
殷行郾看了看左右,屏退眾人,“明日再議。”
眾人紛紛側臉退出,不敢抬頭。
見眾人皆徐徐退出門去。我毫不遲疑,當機立斷,回身向殷行郾跪下叩拜:“夫君,妾身請求和離!”
“……”
“夫君,妾身請求和離!”
沉默良久,室內悄然無聲,只有窗外鳥鳴悠悠。
我不敢抬頭看他的神色,上一世他的心狠手辣,讓剛剛重生甦醒的我心有餘悸。
不知過了多久,殷行郾吐出兩個字:“為何……”
我依舊匍匐在地:“我已知曉蓉若姑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