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她掌心覆上傷口,瑩瑩綠光從指縫溢位。
東方即白瞳孔微縮,只覺一股暖流湧入經脈,灼痛感頓時消散。
眼睛盯著季辭的側顏,東方即白打心裡認定她是小神仙。
待綠光散去,傷口雖然沒有癒合,但毒已經解了。
季辭悄悄將一縷綠色生機注入傷處——這樣恢復起來既不會太慢,也不會惹人生疑。
東方即白收劍回身,便看到季辭屁顛屁顛的跑到屍體跟前,手在屍體上亂翻找。
“找什麼呢?”他挑眉。
季辭頭也不抬:“看看有沒有銀票。”
東方即白:“……”
她理直氣壯:“人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你曉得不?”
他挑眉。
“是人死了錢沒花完!”
他低笑出聲,伸手將她拉起,指腹擦過她頰邊沾到的沙塵,嗓音低沉:“下次躲遠些,有我在你不用出手。”
季辭撇嘴:“他們欺負你啊,我肯定不能讓你吃虧!”
東方即白望著她沾了血漬,卻滿不在乎的小臉,輕輕捏了捏,嗓音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寵溺:“好,以後你保護我。”
季辭重重點頭,模樣嬌憨的厲害。
東方即白眸色微暗,指節收緊。
——看來有些人,是活膩了。
營帳內,燭火搖曳。
東方即白摸了摸肩膀上的傷,傷口已經癒合,這樣的恢復速度就是最好的金瘡藥都做不到。
他的小狐狸這麼大的底牌都露給他了,他定不會讓小狐狸受到一點傷害。
他活著一日,小狐狸就能無憂無慮的活一日。
今世,他定用命護住小狐狸。
他的嘴角勾著笑意,修長的手指輕叩案几,召來白一,吩咐道:“讓十三回京,入公主府做面首。”
白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這差事,可不好辦。
“屬下這就去辦。”
此時的十三正身著羅裙,在寧州最大的花樓裡周旋。
可憐的十三,不知道危險已經朝他逼近。
他捏著嗓子嬌笑:“朱大人,再飲一杯嘛~”
肥頭大耳的寧州布政使朱輝飛,正將鹹豬手搭在他腰間。
為了查鹽務案,十三已經在這裡潛伏了三個月,證據已經收集了七八。
目前的疑點在朱輝飛身上。
為了勾/引朱輝飛,十三可謂是絞盡腦汁,琴棋書畫都學了,當真是賣藝不賣身。
“蘭花姑娘今日格外嬌媚啊。”
朱輝飛噴著酒氣,油膩的手指順著他的脊樑往下滑。
十三的眉頭蹙了蹙,強忍噁心,看了一眼摸在自己屁股上的鹹豬手。
轉眼就換上了諂媚的笑容,一個旋身坐進對方懷裡:“朱大人,您都許久未來了,奴家都要想死你了。”
“那美人今晚可要好好伺候大人。”朱輝飛的大嘴在十三的臉上亂啃。
十三都要吐出來了,臉上的笑意未減,一杯又一杯的給朱輝飛灌酒。
他的心裡都要急的冒煙,主子再不讓他收手,他這清白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在十三的殷殷期盼中,二十天後,十三迎來了一個更加讓他炸裂的任務。
當面首?!
給那位刁蠻公主?!
主子的女人?!
嗯……他能不能睡?!
為了確保訊息無誤,十三抖著手又放出一隻信鴿確認。
再收到回信,洋洋灑灑三張紙全是罵他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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