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眼睛發紅,他才剛收到訊息,皇姐的追殺就來了。
皇姐甚至都不做遮掩,青天白日的就要殺他。
咬了咬牙,薛景駕馬疾馳。
黑衣人一部分去追薛景,一部分將留下的侍衛全部殺死。
薛景被踢中後心,吐一口鮮血,從馬上飛下。
“四皇子,你跑不掉的。”
帶頭人拿著彎刀,朝著薛景一步一步逼近。
彎刀,北狄人的武器。
薛景的眼睛閃了閃,這是要將他的死嫁禍給北狄人。
“放馬過來。”
薛景抽出長劍,開始反擊。
他手敏捷,但缺乏實戰經驗。
反手格開劈來的彎刀,劍鋒劃出一道銀弧——這一式“迴風拂柳”是禁軍教頭的絕學,他曾偷練三年。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這養尊處優的皇子竟有如此身手,兩人喉間噴血倒地。
但更多的敵人湧來,他後心挨的一腳開始發作,每次呼吸都像吞了碎刃。
若是單打獨鬥……他還有勝算,可這群死士根本不給他喘息之機!
一記重擊砸中膝窩,他踉蹌跪地時,懸崖邊的碎石已在腳下簌簌滾落。
退無可退。
“四皇子,跳下去吧,死無全屍,我們也好交代,不然還得帶著你的屍首上路,實在是晦氣。”
薛景咬牙,縱身一躍,與其被殺,不如去搏一線生機。
身體飛速下落,薛景被樹枝來回擊打,最終落下崖底的水塘邊。
水塘霧氣氤氳,季辭整個人浸在清涼的湖水中,只露出一雙警惕的眼睛。
突然,“撲通”一聲巨響!
水花四濺,一個血淋淋的人影重重砸在岸邊。
季辭瞬間沉入水中,只留幾縷髮絲浮在水面。
她屏住呼吸,透過晃動的湖水觀察岸上——那人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汪!汪汪!”阿青的吠聲由遠及近。
阿青咬著薛景的衣服,想要將他拖入水中。
男人!
他不喜歡男人,季辭的身邊只能有他一個男人。
不對,是男狗。
季辭猛地破水而出,溼發貼在臉頰,紅衣早已裹在身上。
她赤足踩過溼潤的草地,冷眼看著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踢了踢男人的肩膀,對方毫無反應。
男人渾身是傷,臉被樹枝颳得血肉模糊,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
阿青正齜牙咧嘴地撕扯男人的衣袍,狗眼裡滿是敵意。
“鬆口。”季辭輕斥,“髒東西也往嘴裡塞?”
季辭抓住阿青的腦袋,將它帶到水邊,用湖水給它洗洗嘴。
“在外頭不許亂咬東西,不然就不要你了。”
阿青用力甩了甩身子,小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
“走吧,去找辛天他們。”
季辭直接從男人的跟前走過,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她不是菩薩,更不是聖母。
她的治癒能力,只為一個人所用——東方即白。
他讓她救誰,她就救誰;他讓她殺誰,她就殺誰。
她就是東方即白忠誠的狗腿子!
男人的眼睛睜開,入眼是血呼啦差的景象。
“等……下……”
沙啞的嗓音像砂紙摩擦。
一隻染血的手猛地攥住她的裙角,在緋紅布料上留下猙獰的血印。
季辭眯起眼,殺意一閃而過。
這是東方即白給她定製的衣裙,每個顏色都有,她很喜歡的!
男人艱難地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和三張銀票,指尖因失血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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