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更深露重，怎麼不回屋裡休息？”
清水夜半起來，想起陸婉渾身是血的回來，腦子裡面有些亂，本想著出來看看陸婉回來沒有，卻不想看見陸婉一個人坐在院子裡若有所思。
月光的照耀下，陸婉精緻的五官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身上白色的衣服更讓她多了幾分飄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清水總覺得陸婉身上帶著一種平日裡沒有的疏離感，似乎只要一撒手陸婉就會從她面前消失一樣。
雖然覺得自己心裡面的想法有些奇怪，可是清水還是有些不放心。
拿了一件披風搭在陸婉身上，清水臉上掛著關切，柔聲說道。
“夫人若是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和奴婢談談，雖然奴婢不一定能給夫人出謀劃策，可是也許夫人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
陸婉身上一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就對上清水關切的眼睛，心中一暖，順勢站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覺得還是以前好，雖然過得苦一些，可是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也沒有這麼多陰謀詭計。”
陸婉勉強笑了一下，一雙眼睛有些空洞，身上的氣息有些飄渺。
清水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忍不住伸手抓住陸婉。
她總覺得雖然她現在離陸婉很近，可是卻總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怎麼了？”
陸婉本是抬頭望天，卻不想清水抓的她有些疼，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眉目間帶著安撫。
“夫人，難道夫人不能信任奴婢嗎？奴婢自小陪著夫人一起長大，本來就是夫人身邊最親近的人，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夫人離奴婢越來越遠，不必擔心，有一天，夫人不要奴婢了，那到時候，奴婢該怎麼辦？”
陸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動作竟然會讓清水這麼激動，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痛哭的清水，陸婉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她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還沒想到清水還是察覺到了。
面色有些複雜的把清水扶起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眼淚。
“只要你不背叛我，那我就永遠不會拋棄你。”
微風吹過，吹起陸婉的長髮，更增添了一分神秘與無與爭峰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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